心裏明明知道,墨淩霄答應和親是迫不得已,自己也能理解他身為帝王的身不由己,可楚雲嫻的心裏就像被大石頭壓著一樣喘不過氣來。
看著別的女子對墨淩淩霄眉來眼去,各種獻媚,楚雲嫻心如刀絞,一口氣噎在喉嚨,霎時讓她感動胃裏一陣惡心。
她捂著胸口臉色十分難看,墨進展緊張的皺著眉頭,鬆枝上前關心。
“娘娘不舒服,奴婢還是送您先回宮吧,您懷著身孕,皇上跟太後不會怪罪的。”鬆枝俯身低聲在楚雲嫻的耳邊勸說。
話音間,兩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墨淩霄的身上,太後也滿臉不悅的盯著楚雲嫻,她眼神遲疑了一下,強撐著坐直身子,衝著鬆枝暗示的搖搖頭。
“無妨,許是這宮宴的油膩的味道讓本宮很不舒服,拿婉梅子湯來。”楚雲嫻的語氣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是。”
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美味佳肴,楚雲嫻卻還不知味,耳邊傳來的絲竹聲在她聽來十分的嘈雜,眼前的這些人更是讓她的心裏一陣難受。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可楚雲嫻的心裏想不到還是如此的心如刀絞,她擔心的不是逢場作戲,而是假戲真做,要知道這宮裏從來就沒有真情真意的存在,勾心鬥角時間長了,殊不知假戲也能變真情,真情也能變涼薄。
看著楚雲嫻喝下梅子湯,臉色稍微紅潤,墨淩霄才放下擔憂的心,身子也放鬆了不少,麵對和親公主的敬酒,他也敷衍似的接過。
就在楚雲嫻剛鬆了一口氣時,駙馬端著酒杯徑直走過來,滿臉謙卑向楚雲嫻行禮。
“感謝皇後對和碩公主的照拂,本駙馬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皇後允諾。”駙馬謙虛又不失風度的向楚雲嫻請辭。
聽駙馬的口氣,看來勢在必行,似乎早已對所求的事了然於心。
楚雲嫻端起茶杯,微笑著回禮。
“駙馬客氣,本宮身子抱恙,以茶代酒回敬駙馬,駙馬有何事但說無妨。”
看駙馬的架勢,想必感到京城不久,就已經對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加上和碩公主跟太後做後盾,京城之地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若是在這個時候還裝作一無所知,就顯的有點做作了。
“聽說大墨的官窯技術一直由皇後掌握,這次本駙馬前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想把大墨的官窯技術帶回我邦。”駙馬眼裏充滿了貪婪。
楚雲嫻霎時臉色變的陰沉下來,笑容在臉上僵硬片刻,看駙馬的神情似乎早已是勢在必行,就算拒絕已經無濟於事了。
加上太後對公主的寵愛,到時候隻要公主一句話,太後就會下令,與其在那個時候被動,不如現在就掌握主動權。
楚雲嫻輕笑著,放下茶杯,“官窯技術原本也沒什麼,告訴駙馬也無妨,隻是這工程浩大,燒製技藝繁瑣,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加上今晚又是宮宴,說官窯的事豈不是掃興,一切動宮宴結束。”
“好,本駙馬先在這裏謝過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