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起來的墨寒,手裏拿著木枝,麵對牆沉思著,忽然眉頭緊鎖,在牆上刻畫著,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在這裏關的時間長了,憋出了失心瘋,隻有他自己清楚,眼前的這麵牆,是他計劃未來的版圖。
一筆一劃都是他謀劃的步驟,每個地方,都被他完美計劃,一步挨著一步,環環相扣,沒有絲毫的破綻。乍看之下以為是塗鴉的發泄,實際上暗藏乾坤。
就在墨寒沉思的時候,聽到幾聲有節奏的敲打木頭的聲音,墨寒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立刻又在牆上亂畫幾筆,掩蓋之前的痕跡,秋天混淆視聽,又將房間裏的東西扔的滿地都是。
一切準備就緒,墨寒便躺在木榻上假裝睡覺聽到腳步聲靠近,他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墨淩霄走進來,看到墨寒躺著,絲毫起身的意思,看樣子心裏還憋著恨意,為之前的事耿耿於懷。
“皇上,皇後駕到,還不快起身迎接。”太監生氣的朝著墨寒大喊。
墨寒家裝睡得正香被吵醒,打了個哈欠起身,不耐煩的眼神撇了一眼,隨即冷哼一聲。
“皇上?在我的心裏隻有一個皇上,那就是父皇,他已經駕崩了。他不過是個弑君奪位的人,有什麼資格做皇上。”
時隔許久,墨寒心裏對墨淩霄的怨恨有增無減,看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的憤恨墨淩霄,言語中夾槍帶棒的侮辱嘲諷一番。
幸好,墨淩霄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被墨寒挑釁的心理準備,此時不管墨寒的嘴裏吐出什麼品種的象牙,他都充耳不聞,淡然一笑。
還沒等墨淩霄開口,楚雲嫻直接站出來,對墨寒一頓折辱,語言刺激,將他好不容易痊愈的傷疤,再次揭開,讓墨寒又一次接受他謀朝串位,失敗後的血淋淋的教訓。
“看來二皇子在這裏活的不錯,即使被廢,依舊做著春秋大夢,二皇子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怎麼逼宮,害死先皇的。這高枕無憂的生活,過的可舒服?”
楚雲嫻的話,讓墨寒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知道在墨寒的心裏,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人從龍椅上拉下來,這是他一輩子的不甘心跟恥辱。
盡管墨寒表現的若無其事,可被楚雲嫻提及自己的軟肋,他還是難以克製心中的憤怒,扭頭瞪著楚雲嫻。可也隻是短暫的瞬間,就又恢複了無所謂的態度。
墨寒慵懶的抬起一條腿,輕鬆的將胳膊撐在上麵,托著他的頭,無所謂的大手一揮。
“巴掌大的家徒四壁,如何,皇後一目了然,何必在這裏嘲諷。”
墨寒有恃無恐,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殊不知墨淩霄走進去,就被牆上的刻畫引起注意,楚雲嫻一眼就看到被他藏起來的善事,還有他一塵不染的衣物。
種種一切都說明墨寒在這裏過的無比愜意。楚雲嫻行軍多年對大墨地形,更是深深刻在腦海裏,她看著牆上的劃痕,跟墨淩霄對視一眼。兩人的心裏更加懷疑,有人在暗中幫助墨寒,在事情的背後,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