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擎不理會她,在藥箱裏找到了碘酒和傷口貼。“坐下。”
他懶得抬頭,把傷口貼兩邊的紙撕掉,放在桌上備用。
白雅知道了他的用意,心中有一絲的暖流,輕柔道:“我可以自己來的,謝謝你。”
他不再命令。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倔。
他直接拉過她的手,把她強製性的拉著他的身旁。
白雅還沒有坐穩。
他拎起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動作幹淨利落,就像他之前的行動,雷厲風行。
白雅一驚,她裏麵沒有穿任何衣物,那樣會曝光。
她立馬側過麵,大腿夾著,不讓有一點縫隙。
顧淩擎好像沒有發現,他拿起碘酒,輕柔的塗著。
這種輕柔,和他本身給人的印象不符合。
碘酒塗在她的腳上,她沒有感覺到疼痛。
相反,他溫熱的手掌握著她的交換,感覺很舒服。
“那雙鞋子皮質太硬,以後不要穿了。”顧淩擎提醒道。
“嗯。”白雅應了一聲。
“另一隻腳。”顧淩擎沉聲道。
白雅先側向另外一麵,把腳抬上去。
顧淩擎覺得她的行動怪異,拉了一下她的腳腕到他手中。
白雅輕呼了一聲。
他下意識的看過去。
一眼,就看到了……她那……
隻是0.1秒。
但他看到了。
白雅臉通紅,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別過臉,不敢和他對視。
顧淩擎清了清嗓子,喉結滾動,低下了頭,幫她處理傷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流淌著愛昧的因子,讓人口幹舌燥,心慌意亂。
“好了沒有?”白雅催促道。
“不要亂動。”顧淩擎提醒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充滿了雄性荷爾蒙和危險的味道。
“等下船後,我和首長你,以後不會再見麵了吧?”白雅問道。
顧淩擎眼眸一凜。“如果你不希望見麵,相信以後也不會有機會見麵。”
他說的這句話也有歧義,什麼叫如果她不希望,如果她希望呢?就可以見麵了嗎?她們又以什麼樣的身份見麵?
他們畢竟在兩個不同層麵的世界,生命中偶然有的溫暖的插曲。
明天,她會回歸她正常的人生軌跡中去。
“嗯。”她隻發了一個字,卻是正確的表達了不要見麵的意思。
顧淩擎臉色難看了幾分。
他貼好了創口貼,沒等白雅自己把腳收回來。
他徑直起身,筆直的站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幽邃的目中凹陷進去,閃過一絲慍色, “今晚我睡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