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她每每進入睿王府,江晚寧便是擺著睿王妃的姿態來打壓她的。
而今她坐在太子妃之位,這種痛快感隻增不減!
李安平差點哈哈大笑出聲,早知道‘太子妃’這頭銜能讓她這般痛快,她該早些進入東宮的。
江晚歌垂下眼瞼,很是委屈道:“此次拜訪我除了給太子妃您準備了賀禮,還給太子殿下準備了的。”
“這賀禮我得親自交到他手上才有意義呀。”
她抬眸看著李安平微撒嬌:“不如太子妃帶我去找太子殿下吧。”
“我見到他後什麼都不說,給了賀禮就走。”
“太子妃,你知道我之前一直心儀太子殿下的,而今你成了太子妃……”
“我知道這些不該是我再肖想的了,我送個賀禮就走,請太子妃成全我吧。”
江晚歌說著低聲抽泣了起來,她原本就善用這招,現在容貌更豔麗,一哭起來無端讓旁人都生出了幾分心疼。
李安平似乎也被這副柔美畫卷打動,猶疑道:“這……”
“主子!”一旁的金珠拽了拽她的衣袖,“您忘了麼,殿下今個出門前說過,他今日政務繁忙,得到申時才能回來呢。”
李安平‘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微帶著歉意:“晚歌你也聽到了,太子殿下今日確實忙碌,不如你改天再來?!”
“好吧。”江晚歌滿臉失望,帶著委委屈屈的淚抱著賀禮告辭。
她前腳剛離開會客廳,金珠後腳就指著她遠離的背影喊了起來:“太子妃!您切莫被這個女人的眼淚給騙了!”
“哪有當著正妻的麵要求見人夫君的道理?!”
“您看方才她那副狐媚樣子,擺明了是要去勾引太子殿下的!”
李安平睨了她一眼:“本宮不傻,看得出來。”
今日見麵不過是兩人心知肚明的初次較量罷了。
一個顯擺自己有了新身份,另一個顯擺自己臉好看。
相互炫耀又相互惡心了對方一把。
不過李安平覺得江晚歌還會再來。
女子對於自己心儀之人是不會那麼快就忘卻的,哪怕對方娶了妻也不會輕易改變。
特別是謝燁是太子,即便沒了太子妃,還有太子側妃,東宮妾室。
每個位置都比普通權貴的夫人要高貴許多,江晚歌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出了東宮後,江晚歌把要送給謝燁的賀禮隨意丟在馬車裏。
她靠著車壁沉思片刻,道:“去宮門口候著。”
李安平身邊的丫鬟不是說謝燁申時才從宮門出來麼,那她就在宮門口守株待兔!
未時剛過,江晚歌在馬車裏打了個哈欠,撩起車簾往宮門看了一眼:“說申時出來硬是一刻鍾都不提前麼。”
婢女香月在她身邊輕搖著小扇道:“二小姐若疲累了就歇息會兒罷,奴婢幫您看著。”
香月是江晚歌去西越後一直在她身邊給她換藥煎藥的婢女,這次她回京都自然也給帶在身邊了。
“都等好幾個時辰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個時辰。”江晚歌拍了拍眼睛,“我還能抗得住。”
江晚歌雖任性跋扈對下人不好,但香月畢竟是西越國師府上的人,她多少還是帶著些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