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很,昨晚那玉佩呢?”
劉老六似乎完全忘了昨天的事似的,今天一打照麵就找我問玉佩。
反常,相當反常。
我沒有提玉佩的事,而是問道:“你昨晚跑哪去了?”
“昨晚,昨晚我去找人幫忙。”
劉老六支支吾吾的,好像隱瞞了什麼事。
“你莫不是又找那個高人去了?”
一想到又是這狗屁高人,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信他?我們倆命差點送他手上了。”
見劉老六不說話,我內心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見到他了?”
劉老六點了點頭:“高人幫了我。”
我忽然明白了劉老六為什麼還安然無恙,莫不是受了那個所謂的“高人”的指點。
追問之下,劉老六告訴我他昨晚也用了替命,還是那個高人指點的。
隻不過我用的是公雞,他用的是人命。
拿人命替命是陰損至極,把兩個人的生辰八字一調換,劉老六是活下來了,但是有人給他賠了命。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在害人啊?”我厲聲質問他。
劉老六一臉不以為然:“賀兄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不想發財嗎?”
說著,劉老六又拿了一疊錢出來。
我打眼一看,厚厚的一疊至少有五千左右。
五千在當時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本能反應告訴我,這錢收不得。
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告訴過我,跟死人有關的黑心錢賺不得,不僅折陽壽,人還走黴運。
“拿走拿走,你不要命,我還要命。”說著我就把劉老六往外趕。
劉老六立馬解釋:“賀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做什麼昧良心的事。”
“那你是什麼意思?”
“幫我找回那天宮血佩。”
“你要天宮血佩幹什麼?”我反問道。
“這天宮血佩值不少錢,有人花大價錢收。”
“劉老六,你活膩歪了吧?這天宮血佩本是害人之物,你我撿回一條命不說,如今還惦記著這玉佩。”
我對他可沒什麼好臉色,這事本就是因他而起,沾上了這麼個東西。
劉老六自知理虧,隻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臨走前還不忘撂下一句話,說我留下這玉佩隻會引火上身,不如把玉佩賣了,還能賺一大筆錢。
我並沒有在意,就算這玉佩會帶來嚴重的後果,我也不會讓它去禍害別人。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劉老六,本想著過幾天安生日子。
哪知道自打這事之後,店裏總是發生些怪事,紙紮總是會變動位置,就連桌子椅子都有被移動過的痕跡,我都懷疑是店裏來賊了。
臨近晚上的時候店門口總會出現很多生麵孔,在店外轉來轉去,又都不進來。
為了不壞規矩,我隻好硬著頭皮開店。
又到了傍晚,門口出現了雜亂的腳步聲,像是有很多人在門口踱步。
我開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從門縫中看去,外麵有幾十雙形形色色的鞋子,看起來有不少人。
我不覺得這條街晚上還能這麼熱鬧,這些恐怕並不是人,而是被天宮血佩吸引來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