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撿回一條命,別忘了把玉簪紮在其中一個紙人頭上。”
方月初還不忘提醒我。
我又問道:“我問的是柳如月會怎麼樣。”
“她?”方月初詫異地看向我:“你管她幹什麼?”
“你不是捉鬼人嗎,怎麼不把她收服了啊”
方月初則是一副看白癡的表情:“你爺爺有沒有告訴你,捉鬼容易封鬼難,民國時期的捉鬼高人好不容易才將他封進天宮血佩中,哪有那麼容易?”
“那我豈不是闖了大禍?”
“也不能怪你,機緣,這是機緣,行了,別愣著了,把紙人帶上。”
就這樣,我把紙人綁在自行車後座上,再次騎車來到了古城路。
我站在路口,伸手摸了摸,這地方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
“這就是陰陽交界。”
身後突然傳來方月初的聲音。
我有些驚喜:“你來了。”
本來我還有些心虛,看到方月初,我心中稍稍有了些把握。
“我不進去,我在這等你。”方月初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你為什麼不進去?”
“我負責在這裏等你,畢竟你未必出的來。”
聽到這句話,我登時有種不祥的感覺。
但是,身為黃泉郵差的我,出入陰陽兩界早已習慣,應該沒有問題。
我提著紙人,再次進入這條街道。
來到二十七號旁邊,古城路二十八號卻奇跡般地出現了。
我推門走了進去,輕車熟路地經過玄關,將兩個紙人放在了屋內。
正當我準備離去的時候,我瞥見桌子上擺著一樣東西,正是我前幾天扔在屋內的天宮血佩。
我回想起方月初的話,拿回這天宮血佩,便能將柳如月封印在其中。
同樣,這天宮血佩會折損陽氣,這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
思考片刻,我還是咬牙拿下了血佩,事情因我而起,必須由我來終結。
說來也奇怪,這血佩沒有之前那種觸之冰涼的感覺,反倒是摸起來溫溫熱熱的。
血佩放進了陪葬屋,就成了陪葬品,是給死人的,從這裏拿走血佩是大忌諱。
但是為了把柳如月再次封印回血佩中,我不得不冒這個風險,顧不得什麼忌諱了。
拿下血佩之後,身後突然傳來了動靜,有東西在摩擦地板。
我猛地回過頭,紙人居然已經站了起來。
眼看情況不對勁,這血佩裏的陰氣太重已經引起了警覺,我攥著血佩就往外走。
此時突然整個屋子搖晃了起來,一陣陰風掃過。
我察覺到了強大的怨氣,再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氣味,隻不過這次並不是來自天宮血佩,而是屋內更深處的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
我起身打算離開屋內,腳下卻感覺黏糊糊的。
我低頭一看,一地深紅的鮮血。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我頭一次見這種場景,也顧不得害怕,拔腿就跑。
要說別的不行,腳力絕對在行。
不出片刻,我就跑回了入口處。
說好了在交界處等我,此刻卻不見了方月初的身影。
我感到奇怪,擁有招魂幡的方月初應該不會迷失才對,難道是有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