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間,方月初一臉嚴肅,並不像是開玩笑,這讓我也不得不緊張起來。
我們在屋外呆了許久,我想到一個辦法。
“方伯,不如我去套些信息,你先在樓下等等?”
“可以倒是可以,就怕你小子著了別人的道。”
“我像是那麼蠢的人嗎?”我無奈道。
方月初隻是輕笑一聲:“年輕男人總是上漂亮女子的當,天克,天克啊。”
我再次敲了敲門。
“姑娘,我是賀子午,方伯他走了。”
哢嚓。
門打開了,王樂怡伸出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方伯走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可算走了。”
“你別見怪,方伯平時不是這樣的人。”我解釋道。
“跟他說話壓迫感太重了,還是你好。”
我尷尬地笑了笑,屋內傳來淡淡的香氣,這就是獨居的年輕女子生活的煙火氣,不禁讓我有些想入非非。
我依然沒有忘記我此行的目的,故作納悶地說道:“你們剛才好像打啞謎一樣,我一句都沒聽懂,他為什麼老是問你八字,你又一個字不說。”
“別提了。”王樂怡眉宇間有幾分哀怨。
“那件紅裙子呢?”
“扔了。”
“扔了?”我一臉疑惑。
“對,這種不祥之物留著幹什麼?”
“那你,算了,等你想說再說吧。”我搖搖頭,不打算再逼問王樂怡,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你這人,有些怪。”王樂怡突然樂了。
“哪裏奇怪?”
“說不上來,就是怪。”
“你不害怕了?”我現在覺得王樂怡好像沒有下午那般如同驚弓之鳥。
“沒什麼怕的,該死的遲早會死。”王樂怡淡淡說道。
她的語氣讓我背後發寒:“什麼死不死的,別瞎說。”
“你相信一個人可以克死身邊所有人嗎?”
“好像聽過,什麼命格啊,八字啊,有些命裏就該這樣。”
“噗哧,你不是黃泉郵差嗎,這都不懂?”王樂怡笑出了聲。
“黃泉郵差是給人送東西的,又不一定非要會看八字。”我立馬解釋道。
雖然爺爺留給我的藏天秘錄中記載過不少,但我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隻是需要用的時候查一下。
我和王樂怡聊了一會,差點把方伯還在樓下等著的事給忘了。
“你和馮舟,到底……”
“你想問我和馮舟到底有沒有不正當關係?”
我點點頭。
“你想聽啊。”
王樂怡突然湊近了些,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突然靠這麼近,讓我有些不適應。
王樂怡湊到我的耳邊,用氣聲說道:“有。”
這聲音讓我的耳朵酥酥麻麻,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果然,方月初說的沒錯,年輕男人總是上漂亮女子的當。
“隻可惜,他死了。”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王樂怡忽然緊張得結巴了起來:“我,我當然知道。”
“他的死,跟你有關係嗎?”我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隻見她猶豫了片刻,剛想開口。
啪。
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跳閘了?”我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