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跑,腿卻好像灌了鉛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鬼嬰的身體動了,腦袋“撲通一聲”順著台階一級一級地滾了下來,還咧著嘴對我笑。
我臉色慘白,剛想出聲,聽到背後出現一個聲音。
“子午!賀子午!”
我四處尋找聲音來源,是地上的那枚天宮血佩,是王樂怡的聲音。
“你用天宮血佩把它關進來,讓我來對付它。”
我咽了咽口水:“你行嗎?”
“相信我,你隻有一次機會,等它朝你撲過來。”
“我不會啊。”我慌張道。
正當我手足無措之時,台階上的鬼嬰突然一躍而起,朝我撲來。
我下意識舉起緊攥著血佩的手,擋在麵前。
一道強光閃過,隻見鬼嬰變成一道黑煙,被吸進了血佩之中。
我癱坐在地上,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太嚇人了,特麼的!”
血佩裏這時傳來王樂怡的尖叫聲:“啊!”
“怎麼了?”我著急地詢問道。
“同樣都是鬼,這玩意怎麼長的這麼嚇人?”王樂怡抱怨道。
我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他它把你怎麼了。”
“放心吧,進了天宮血佩,再凶的鬼,再深的道行都沒用。”
“那就好,你幫我看看它。”
剛才情況危急,加上驚嚇,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鬼嬰的樣子。
“太惡心了,居然要我做這種事。”
我隻能拜托道:“沒辦法,隻能靠你了,它也是一條生命。”
不一會,王樂怡的聲音再次傳來:“不正常,它腦袋上有刀口印,你確定它是死於車禍?”
“腦袋?你看仔細了嗎?”
“當然,錯不了。”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追問道:“會不會是車禍中被尖銳的器具所傷?”
“不像,傷口很深,很薄,明顯就是刀刃所為。”
聽王樂怡這麼說,我陷入了沉思。
鬼嬰身上的傷口,以及女鬼的報複,我感覺到不對勁,肯定是徐文彬隱瞞了什麼。
“我先把它關在裏麵一段時間,你能行嗎?”
“沒問題,在裏麵它就跟普通的嬰兒差不多,放心吧。”
得到王樂怡肯定的答複,我心中的石頭算落了下來。
第二天,我再次前往徐文彬的家裏。
這次,我敲了半天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我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徐文彬上班去了,立馬聯係了另一個人,王文靜。
沒準能夠通過她找到徐文彬。
但從她說的話,讓我徹底震驚了。
徐文彬並沒有把真相告訴她,隻是跟她說自己最近要出差,讓她先回自己家一段時間。
這更加印證我的猜想,徐文彬肯定有事瞞著我。
我叫來了王文靜,讓她打開了這間屋子,屋內的景象讓我們倆當場吐了出來。
客廳裏是零碎的肉塊,天花板上吊著一個人,正是徐文彬,他的肚子破了一個大洞,腸道和各種組織散落一定,像是被某種利器割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