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敲門,我快步走到門前,隨即說道。
“小店今天不迎客,開業時間待定。”
“……”
來者沉默了一會,說道;“沒想到堂堂黃泉郵差賀延天的孫子居然是個窩囊廢。”
我一聽,這是衝我來的,正猶豫要不要開門,王樂怡猛地一把拽開了門。
“賀子午才不是窩囊廢,爺爺的大名也是你叫的?”
我這才看見來人,是一個穿著古樸的青年人,跟我年紀相仿,臉上有幾分煞氣,應該也是出入陰界之人。
青年人掃了一眼:“哪來的女鬼,口出狂言,是賀家養的小鬼麼?”
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站了出來。
“嘴下留德,我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
“你就是賀子午?”
沒想到對方徑直朝我過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和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我叫仇七,和你一樣同為黃泉郵差,但我和你不同,你做的事為人所不齒!”
想來想去,他說的事情應該就是朱有壽這事。
我也懶得解釋:“與我無關,你愛信不信。”
“既然如此,敢不敢和我比比?”
“比什麼?”
“比腳力。”
我冷笑一聲:“比腳力,贏我的人還沒出生。”
小時候我跟著爺爺去寺裏特訓過,整日腿上纏著千斤符爬上山,等到卸下來的時候,我早已練得一雙飛毛腿。
“那就這麼定了,我要是贏了你,你別開了這個店裏,從此滾蛋,退出這一行。”
“那我要是贏了呢?”我反問道。
“我退出。”
“大可不必。”我搖頭。
“你怕了?”仇七目光尖銳地盯著我。
“那倒不是,隻是你退出也好,不退出也好,與我無關,我要是贏了,你幫我去調查朱有壽的死因。”
仇七一臉厭惡:“朱老板的死因……你應該在清楚不過了。”
我繼續說道:“總之,你不能隻憑一紙遺書就斷定是我,如果你輸了就要去調查。”
“好,我答應你。”仇七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顯然不覺得自己會輸。
當一個人覺得自己不會輸的時候,他自然不會在乎他下的籌碼,這樣往往也是輸了之後代價最大的。
“何時何地?”
“明天傍晚,繡清湖。”
說完,仇七揚長而去。
“你真要比啊?”王樂怡一臉擔心。
“當然要比,你不會覺得我會輸吧?”我反問道。
“那萬一輸了,你爺爺的心血不是白費了嗎?”
“我不會輸的。”
第二天,傍晚。我在繡清湖旁邊見到了仇七。
“怎麼個比法?”
“比誰先到陰界那條運行街。”
我點頭答應下來:“沒有問題。”
話音剛落,仇七飛快地跑了出去,看這腳力,確實是黃泉郵差不假了。
但是有一點對於黃泉郵差來說更重要,那就是對路線的熟悉程度。
這條路我走過千萬次,再熟悉不過了,仇七跑的那條路雖然說不是最長,但是也絕非最短的,我自然選擇了一條最短的路。
十分鍾過後,我優哉遊哉地站在繡清湖的旁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