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語？
我看向腳下，那裏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豬頭人手持尖刀朝我衝來的那一瞬間，我下意識的向上跳起。
一瞬間，我的視線便離開了天台，而是來到了天空之中。
黑漆漆的畜生道洞口在我的頭頂。
我抬頭看向四周，黑壓壓的天空似乎是一個牢籠，我無論怎樣向上飛去都無法逃脫。
索性，就這樣吧。
一瞬間，我的心中寧靜如水，四周的嘈雜聲都無法將我的心中激起一絲漣漪。
我抬手，伸向了頭頂的黑洞之中。
腳下正在激戰的靈看到了我，正滿臉猙獰的朝我撲來。
豬頭人們站在天台上看著我，嘴中嘶吼著，帶著痛苦和絕望。
而我的麵前，一個四分五裂的人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認出了這個人影，是史鐵柱。
史鐵柱微笑的看著我，很難令人想象，一個臉皮都已經被撕毀的，臉上隻剩下血肉的史鐵柱，我竟然還能認的出來。
“你選錯了，趙曉生。”
史鐵柱看著我，語氣中帶著自信。
我不明白史鐵柱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但是史鐵柱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伸出破裂流血的手，在我身上輕輕一推。
一瞬間，我的身形便朝著天上的畜生道入口飛去，我看到是鐵柱的臉上，滿是癲狂和嘲笑。
“你會看到的，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
“人生，不過大夢一場！”
“哈哈哈哈！”
隨後，在我的視線裏，史鐵柱的身體便突然爆開。
漫天的血雨落在豬頭人的臉上，他們的神情頓時變得無比滿足。
豬頭人就像是豬搶食一般，在地上不斷的拱著史鐵柱的血肉。
當我即將進入畜生道之內時，這才發現，整個工地，或者說整個世界，都已經遍布豬頭人。
而所有的豬頭人，都在用他們充滿欲望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
……
一睜眼，我的視線，再次回到三天之前。
我揉了揉腦袋，我記得，我不叫趙曉生，而是叫另一個名字。
但是是什麼名字我卻想不起來了。
隨後，這一整天經曆的一切，都好像十分相似。
但是我卻始終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經曆過，而且，我總感覺，好像少了一個人。
……
又睜眼，我好像忘記了什麼，我除了記得我叫做趙曉生，其餘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
最後一次睜眼，我像是經曆了萬千的輪回一般，心中已是蒼老無比。
我看著身旁的那個剛剛來到工地的毛頭小子，不免歎了口氣。
“哎，醒醒。”
“別偷懶了，準備幹活！”
不知為何，如今的這幕，顯得有些熟悉。
……
等到我再次醒來，旁邊的泰山府君正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府君？”
我緩緩開口，眼神不再是渾濁不堪，而是恢複了一絲清明。
“你醒了？”
見我醒來，府君疲憊的臉上終於頓時了不少。
“你還記得你這些天做過什麼嗎？”
府君看著我，我試著回憶，但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