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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肥頭鬼手中接過肉塊的時候隻是想客氣一下,所以叫了他一聲兄弟,沒想到卻被大王問住了。
“你叫他什麼?”
“兄弟啊?”
大王聽到我重複了一遍,麵色變得更加難看,攥緊了一隻拳頭,似乎隨時想要站起來把我捏死。
肥頭鬼則是在聽到我的這聲稱呼之後愣愣地看著我,過了好久才反應了過來,喝問道:“小子,你剛才叫我什麼?”
“兄弟啊。”我臉上賠著笑,腦中快速思考著應對之法。
我知道一定是我的稱呼有誤,這個肥頭鬼生得肥壯,又負責著給大家分肉的工作,在寨中一定是有地位有職務的,多半是位於寨主之下某個當家的,自然是不能用“兄弟”二字來稱呼的。
隻是我話已經說出口了,不能再改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
“就是兄弟啊,大王你想,拋開咱們在寨中的地位不談,既然大家同在一寨住,一同在這荒域之中患難與共,今日又一同為大王的喜事一同分享美味,你所,咱們是不是兄弟呢?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兄長,咱們都是你的小老弟嘛。”
我這兩句話說得肥頭鬼沒法回答,他隻得回頭看向山大王,看他是什麼態度。
坐在下方的群鬼們也被我的這兩句話唬住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有的鬼幸災樂禍的看著我,認為我這下必死無疑了,還有幾個鬼始終半伸出手指著我,還在腦海中辨認著粗嗓子的外貌特征。
山大王盯著我看了半天,從石椅上站了起來,好家夥,他的個頭足有一米九,像一尊巨形羅漢般朝我走了過來。
“粗嗓子,你說得不錯,咱們確實是兄弟!”
大王說著在我的肩頭上拍了一下,我感覺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帶路鬼說過,山大王在被貶入荒域之前是陰司獄卒中的一名卒長,既然曾是陰司官差,身手自然要比尋常的亡鬼厲害許多了。
大王拍完我的肩膀之後充滿疑惑地盯著我,“我說,粗嗓子,怎麼你的容貌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呢?”
我繼續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大王啊,我們追趕姓周這人的同伴一直到後來迷了路,我想起了今日是大王成親的好日子,於是慌張張跑回來,一路上又是摔跤,又是絆腿,這才披頭散發磕磕碰碰的趕回來,險些錯過了大事。”
我說得無比真誠,就不相信這個大王手底下管理著百來號手下,還能把一個個鬼的麵貌全都認準了。
大王哈哈一笑,“難得你有這份心,來,讓三寨主再給你加一塊肉!”
大王說完,肥頭鬼氣呼呼的割下一塊肉來,幾乎是砸到我的手中。
我樂嗬嗬接過來,“多謝三寨主”,不要白不要,何況這原本就是我的肉。
坐在下麵的好多鬼不忿了,開始低聲喧嘩著,我甚至聽到他們暗中再說:“這小子怎麼越看越不像粗嗓子,該不會是冒充進來的吧。”
我聽到他們就要識破我的身份了,抱著肉正要回去,卻被那個耳朵尖細,身子瘦長的鬼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