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有兩個粗壯的漢子替下了日入郵差。
我似乎明白了雞鳴的用意,他是要靠著郵差府眾多的人手,源源不斷的補充生力來累垮牛頭馬麵,手段確實不光彩,可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牛頭鬥的興起,不以為意說道:“馬麵兄弟,你瞧出來沒,他們仗著郵差府人多故意在欺負我們,咱倆今日就挑了這郵差府裏一眾烏合之眾如何?”
馬麵顯得很謹慎,提醒著牛頭,“牛大哥,咱們倆雖然稟過閻羅王爺爺,卻也不可造次,你忘了閻羅王的話,咱倆今日隻能帶了這幾人回去,不可與郵差府諸位大人撕破臉麵,更不可誤傷性命,要不然又得受罰了。”
牛頭的刀尖本要劈中雙胞胎女子中的一人,聽到了馬麵的提醒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把砍出的大刀往後撤回。
雞鳴正好抓住機會揮扇反擊,在牛頭收刀的同時用扇葉劃向他的手腕,好在牛頭反應夠快,扇葉隻是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劃出了一道口子,我直到現在才看清他手中所持的是一把烏鐵薄扇,看似輕柔,實則質地堅硬。
“呸,這麼打可一點也不痛快!”牛頭不滿地抱怨了一句,手上不停,連砍出三刀,逼開雞鳴的烏鐵扇,把雞鳴剛剛搶占的先機又重奪了回來。
此時雖然多出了兩男兩女這四名小一輩的郵差,可牛頭馬麵謹記著閻羅王的教誨,始終不敢再下狠手,眼見這四人無法避開他倆的一擊時,會主動撤招,然後再度給了幾大郵差可乘之機。
照這種打法,牛頭馬麵早晚吃虧,他倆受閻羅王的囑咐,不得誤傷性命,那不就是說,在場的郵差們都可以有恃無恐地放心大膽來攻他們倆,頂多就是冒著受些傷的危險,而他倆則不一樣,鬥的越久,氣力損耗也越大,早晚會被累垮的。
“十妹,我們也去助他們!”這時我聽到日出衝著笑聽師祖說了一句,卻發現笑聽早已先一步,摸起地上一段斷裂的桌腿,當做她慣使的匕首,刺向雞鳴的肋下。
雞鳴的眼光一直在瞧著馬麵的劍尖,目不移,頭不轉,空出的左掌斬在的那半根桌腿之上,輕巧擋下了這一擊。
更令人難以相信的是,鬥到現在,除去實力最弱的人定和日入之外,其餘幾大郵差也都開始微微喘著氣,就連仗著手中大刀招數威猛的牛頭也累出了一頭的汗。
隻有雞鳴一人,還是輕描淡寫的化解著攻來的招式,麵色依舊平穩如常,不知他是在故作輕鬆,還是在有意隱藏實力。
到了這個時候,也隻有先打敗了雞鳴再說,我把金鎖收回身上,也衝上前去,正好又一次對上了晡時。
他一見我也不答話,目光中放射出的仇意我卻看得一清二楚,他持著手中的那柄金斧就砍來。
我摸出當初從周大山手中沒收來的短刀,也迎上前去,瞬間就與晡時的金斧硬拚了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