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忘川雖然也是郵差一族,可是與賀然相比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晚輩,賀然的身體甚至都沒有動過一下,他眉頭一皺,幾道陰氣從身後盤旋而至,就輕鬆地鎖住了賀忘川。
“咳咳!”
賀忘川的喉嚨再度被鎖住,開始艱難地咳嗽著。
他的身手怎麼能抵得過賀然呢,不過他想為他爺爺報仇,這份心意我能理解。
我火速趕上去,體內的陰陽真氣從掌中激射而出,也許是賀然太大意了,使出的陰氣不夠強大,被我的真氣輕鬆擊散。
賀然麵色一怒,“賀子午,你真要和我對著幹?”
他說著話,身後聚集起一大團的黑色陰氣,如同一片烏雲壓住了半邊天。
趁著這個機會,我抓住賀忘川使勁往後一拽,先把他甩到了安全的地方去。
那一大團黑氣瞬間化作了十幾道,頃刻間席卷向我,這才是賀然真正的實力。
我深吸一口氣,逼出一股更強的真氣,試圖去抵抗住。
可惜在賀然的麵前,我隻能使出自己辛苦修煉出的真氣,而不能夠用上從寶鎖之中得來的力量。
所以沒堅持多久,我就被陰氣重重纏住,身上也越來越緊,幾乎都要勒斷我的骨頭了
更糟糕的是,我手中的寶鎖受到陰氣的籠罩之後,又一次不聽話地開始跳動起來。
我咬牙死死忍住,就是不讓它脫手,周邊那些賀然手下的人全都饒有興致地盯著我,幾個孩童還發出了一陣哄笑聲,他們就等著看一場好戲。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我咬破舌尖,用嘴巴從傷口處吸了滿滿一大口血,努力抬起抓著寶鎖的右手,隨後朝著寶鎖把含在口中的血全都噴了上去,淋在了正反兩麵。
寶鎖上瞬間傳來了更為強烈的震動,這與先前的震動大不一樣,我知道是寶鎖感應到了我的血液。
我捏著寶鎖一直到徹底把握不住,它從我的手中飛出,飄到了我的頭頂之上。
賀然操控的陰氣捏得我身體上的骨節開始咯咯作響,我眼睜睜看著我體內的陽氣被吸出了一道。
也正在此時,寶鎖之上開始照射出一道金光,瞬間將我身上的黑氣打得徹底消散了,我失去的陽氣又再度回到了我的體內。
我記得上一次在郵差府中和雞鳴對戰時,我從寶鎖上吸收過幾次力量之後就再也沒能獲得新的力量。
我一直猜測著,也許是因為我的身體在那個時候一直沒有恢複原樣,所以能吸收到的力量有限,如今我的身體被閻羅王還有師父他們拉回了原來的模樣,說不定這下還能從寶鎖之中多汲取一些力量。
賀然使出的那些陰氣被寶鎖實實在在地打消散在空氣之中,等於損耗了體內一部分力量,他的身體也不由晃動了一下。
不過他先後都收了這麼多陰氣,這點損失對他而言並不大,他更關心的,是看到寶鎖投下金光將我罩在其中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