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風光無限好,隻是民風略狂野。

瞧瞧四周圍上來的漁民,男子光著膀子穿寬肥的褲衩,女子光著胳膊腿穿利落的短衫,孩童更是光溜溜的。

有糙厚的吼聲道:“我們這裏不歡迎外來者!滾出去!”

發話的是個人比聲音更糙的壯漢,虎背熊腰,一臉“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把命交過來”的樣子,賤賤的。

護衛們同時拔.刀,刷刷刷刷刷,見那漢子鼻孔朝天,又大又圓,外加幾根飄逸,烏黑發亮的黑毛戳在外麵,畫風清奇他們不敢看。

忠犬護衛抬手,刀尖指著那名漢子,眼角直跳,喉嚨滾動了幾下,定力不夠,好想吐怎麼辦?

圍觀的群眾:“滾出去!滾出去!”

竟然敢在城主麵前這麼叫囂,護衛和下人一眾開始咯吱咯吱地磨牙,好想咬死他們。

“不把他們打的滿麵桃花開,他們永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不要攔我!”

暈呼呼的狗蛋從管家背上探頭,虛弱的吐氣:“對,要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說完又暈了。

忠犬護衛嗷一聲,提刀向前衝,身形威風凜凜,卻邁不出一步,後心正被管家一隻手抓著呢。

我動我動我再動,依舊逃不出管家五指山的忠犬護衛幽怨的回頭,衝管家齜牙,氣的臉都綠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一發不可收拾之際,一道慵懶磁性的聲音傳出:“那我是不是也要滾出去?”

待看清來人是誰,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驚懼的表情,敬畏的行禮:“海少爺。”

下一刻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呆滯,從後麵走來的白發男子氣質華美,絕色容貌令人驚歎,一身黑色長袍,纖塵不染。

“他是我的……夫君。”海龜略微停頓了一下,那一刻神情頗為糾結。

眾人大驚失色,麵朝那名美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男子異口同聲喊:“夫君?!”

城主大人麵如沉水,冷酷道:“我隻有一個娘子。”

並肩站著的海龜唇角微勾,挺滿意,當然,等哪天,換他來說這句,他會更高興。

圍觀的群眾終於回神,表示三觀碎了一地。

海家老爺子估計要瘋。

既然明白真相,最先開口的糙漢子對城主大人抱拳,都沒敢再直視,他帶著幾人轉身往森林裏跑,其他人都散了,繼續忙活著捉海蟹挖文蛤摸摸海螺,撲水,一片大好景象。

下人抬著禮品,護衛們走在兩側,忠犬護衛和管家一前一後,城主大人和海龜走在中間,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島。

太陽燦爛的跟朵大菊花一樣,而且感覺就在頭頂貼著,一行人都汗流浹背,有人提議,這裏真的好熱,不如我們都把衣服扒了吧,入鄉隨俗,順便刷一刷下限,如何?

其他人紛紛點頭,甚好!

“蠢貨!”護衛x冷笑,“你們也不想想,如果夫人的爹娘看到城主的下屬個個衣衫不整,跟叫花子一樣,城主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