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衡,你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麼?人都見不到。”文怡見到終於出現的兒子一臉不豫。
傅衍衡站在牌桌邊上幫母親摸了張牌,替她直接打了出去,想要牌局趁早散了。
“公司事多,忙完就來看您了。”
一張紅中直接點了對家的炮,讓對方胡牌。
文怡推了牌,起身讓這幾個麻將搭子都散了,明天一早再過來打幾圈。
文怡的這幾個麻將搭子,都是她的發小,姐妹幾十年,不管貧富她也都不嫌棄。
牌打的贏了高興,輸了也高興,文怡也從不計較。
“吃過晚飯沒有?”文怡捏了捏酸痛的脖子。
心裏難過,打了一天麻將渾身就和散了架子一樣,人不服老不行。
“還沒吃,特意回來陪您一起。”
文怡聽了高興,趕緊吩咐廚房做幾個清淡的素炒,向來注重養生,晚上不吃的太過油膩。
後廚幾道小菜很快就上好擺桌,一道白灼生菜,一道蔥燒鹵水豆腐,還有一道芹菜香幹,還有六七盤傅衍衡都叫不上名字的冷菜。
“明玥昨天來過,說她準備在國內定居,衍衡你到底什麼意思,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了,明玥等了你十年,女人一生中有幾個十年,你不要辜負人家,趁早給人家一個名份。”
傅衍衡胃口不盛,語氣清淡的說:“那又怎麼樣?我一直和她說的很清楚,她願意等是她的事情,和我無關,難道她等我,我就要去負責?等我的人也不止她一個。”
文怡被兒子這輕描淡寫的態度有些惹火。
“明玥無論家世和才學都和你般配,你和她就是遲早的事,兩家都是世交,知根知底的綁著,除了她,你如果領別的女人進門,我可不認,別辜負明玥對你的那份心。”
傅衍衡麵無表情的聽著,不願意和母親多談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他沒考慮過,嫁誰娶誰。
他從來都無心婚姻,無論和什麼人。
“你大哥最近接手的城東建設怎麼樣了?”見兒子不願意多談,文怡轉了話鋒,怕再深說下去,人家覺得不耐煩走了,也知道兒子向來不缺女人,多少人惦記著能進傅家的門,可惜了明玥的癡心錯付。
“那個蠢貨,什麼項目放到他手裏都會攪的一鍋腥,從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給他什麼項目也是白費。”傅衍衡冷聲說。
對同父異母的大哥,傅衍衡向來和他關係寡淡,倒不是因為隔著個血緣不親近。
是這些年,他做了太多幫傅程銘擦屁股的事,能惹事兒不能解決事兒的主,在外麵囂張跋扈,沒少惹事生非,出事了就痛哭流涕的跑來。
文怡歎了口氣,傅程銘是丈夫前妻的兒子,五六歲才被接到傅家。
她就怕別人說她偏袒自己生的,再加上可憐這孩子從小沒母親疼愛。
雖然不是親生的,也一直把他是視如己出,甚至比對待自己親生兒子還要好。
文怡也覺得可惜無奈,傅程銘無論怎麼扶持就是不成氣候,
傅衍衡又和母親聊了幾句。
剛把車鑰匙找出來,就被文怡眼睛尖的攔住,“這麼晚了,你還哪兒去?多久沒住家裏了,明天一早還要拜神祭祖,你今晚先留這兒。”
傅衍衡無奈的妥協,將車鑰匙重新放回口袋裏上樓。
臥室的燈光被他調的很暗,躺在床上手機就放在手邊,從他出門到現在,溫淼淼一個信息也沒發來過。
他吸了口煙,心情更亂,心裏的念頭按不下去,多少開始擔心溫淼淼一個人住在那種老破小區裏,安全會成問題,一個女人。
真出事了,叫都沒地方去叫。
雖然說他周子初肯定不會再折騰出什麼動靜,難保別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