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
溫淼淼接到林小柔母親的電話,說她人在她公司樓下,想要見一麵。
她說不方便,對方還客客氣氣的說在咖啡廳等她,不方便明天接著過來。
溫淼淼已經和傅衍衡約好了一起下班回家,在公交站台她看到傅衍衡。
裝著不單純的心思,把他也帶到咖啡廳。
這些知識分子,最要麵子,有外人在場,溫淼淼也不怕被為難。
林母想說什麼也會顧忌著點。
林母看到溫淼淼領著個男人過來,也不意外。
女兒都已經跟她說了,溫淼淼剛離婚就心裏委屈,隨便找個男人同居,這麼墮落就是為了周子初,讓他愧疚。
林母上下打量著溫淼淼的新男友。
心裏不是滋味,高大英挺,五官精致又英俊,棱角深邃分明的比她們院裏的留學生還要漂亮。
這麼對比,她樣樣滿意的女婿就些黯然失色。
林母現在是重點大學的漢語言文學教授,人長得清瘦孱弱,頭發梳的一絲不苟。
她手搭在桌麵握住溫淼淼的手。
“淼淼,阿姨是想來跟你道個歉。”
“您有什麼要求,不如就開門見山的直接跟我說,阿姨您如果是為了林小柔的事,我們免談。”
傅衍衡看著餐單,選了一杯冰美式和一杯熱的卡布奇諾,外加一塊黑森林蛋糕。
溫淼淼用鞋跟在桌子底下踩了傅衍衡好幾腳。
這家咖啡廳因為開在核心CBD就在傅氏集團樓下。
主打的消費也是人均很高。
餐盤上麵都是英文字,包括價錢也是。
溫淼淼心裏哀嚎,不知者無罪,傅衍衡看不懂價錢,就在那兒亂點。
他剛剛點的東西,至少要二百多塊。
現在他們日子過的都窮成什麼樣了,一頓咖啡要搞二百,也難怪林母在這等了半天就點了一杯。
林母半天沒等到溫淼淼的回複,神情彌漫著哀傷。
“你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阿姨一直就喜歡你,覺得你這孩子懂事。”林母聲音溫柔,滿眼都透著慈愛。
溫淼淼記性不差。
記得有一年暑假,她穿著背心短褲手裏拿著兩個綠豆冰棍去林家敲門找林小柔出去跳皮筋。
林母笑嗬嗬的告訴她,“小柔不在。”
轉身她就關上門,溫淼淼還沒走,她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
“以後你少跟溫淼淼這種孩子一起玩,成績差,家裏窮,影響你進步。”
溫淼淼斂住思緒,笑意不達眼底的看著林母。
“您有什麼就直接說。”
傅衍衡仿佛局外人一般,單手拿著手在看著郵件,他知道溫淼淼可以自覺解決。
他在這裏,當個工具人就可以。
林母抬眼看了看溫淼淼身邊的男人。
溫淼淼手挎住了傅衍衡的胳膊,笑吟吟的說:“阿姨,這是我男朋友,不是什麼外人,你有什麼話,不用非避著人,還是說您想說的話,本來就上不了台麵。”
林母臉色微變,眸底閃著不悅。
傅衍衡清冷的出聲,“您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林母妥協的開口:“你和周子初離婚,這事也不能全怪小柔,有句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夫妻之間離婚,肯定是有很多方麵原因,小柔和周子初在一起,現在也麵臨很大的精神壓力,有些人非說她是介入你婚姻的第三者。”
溫淼淼擰眉,“難道不是嗎?”
林母呼吸一窒,“感情裏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啊,不被愛的那一方才是第三者,周子初和小柔是真心相愛。”
傅衍衡將手機放到了溫淼淼的包裏,繼續聽著愛情無罪論。
溫淼淼問,“您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