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小柔在車裏唇槍舌劍了半天。
林小柔就討厭溫淼淼的這身倔骨頭,別人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發現溫淼淼現在嘴吧損的不行,一點也不像之前好拿捏,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底氣。
聽鄰居說,溫淼淼現在連工作都沒有,肯定是被傅氏集團給開除了。
以她的能力,當初進傅氏集團都不應該。
溫淼淼下車狠狠的摔了下車門,林小柔心髒顫了下。
“你隨便摔,仇富也不至於這樣,這是我男朋友家車庫裏最便宜的一輛。”林小柔見縫插針的炫耀,“哦不對,不應該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溫淼淼鄙夷的看了眼林小柔。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酸辣粉店,林小柔招呼她小姐妹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幫溫淼淼和藍心結了賬。
藍心的火蹭的下又竄上來,“她什麼意思?覺得我們兩個連酸辣粉都吃不起嗎,用她這麼積極表現?”
溫淼淼心事重重的說:“林小柔和周子初分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今天看她那樣子,好像迫不及待要我和周子初和好,肯定是想婚禮之前,把名聲弄得幹幹淨淨,這朵小白蓮,沒安好心。”
“她做過三,一輩子也洗不清,同學聚會我就要戳穿她,看她怎麼裝。”
“同學哪個不知道林小柔和周子初在一起過,影響什麼了?還不是背後對我嘲笑,說我沒能耐,老公都看不住,還覺得林小柔和周子初郎才女貌。”
藍心長歎了口氣,溫淼淼說的沒錯。
誰叫林小柔在讀書的時候在學校裏呼風喚雨的人物,還是班級裏的班長,學校的積極分子。
哪怕畢業那麼多年了,同學之間潛移默化的,也還是站在林小柔這邊,群眾效應。
溫淼淼之前就是太與世無爭了,在班級裏也不出彩,安靜的好像透明人。
“我今天要早點回去,剛搬家…有些東西來幫忙的人不知道該怎麼放,我得回去歸置一下。”
藍心眨了眨眼睛,“又搬家?你說你離婚以後,和耗子盜洞一樣,總是換地方,傅衍衡是要把你接進傅家?我可聽說了,傅家光是傭人就有上百號人還不止,你住的慣嗎。”
什麼時候能進傅家的門,對溫淼淼來說還是遙遙無期。
她也不期待,未婚同居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再沒有一個明確身份的時候,還死乞白賴的住進傅家。
她還要不要臉,做人不能那麼輕賤,哪怕她在傅家人的眼裏,名聲已經爛透了。
至少她心裏覺得,自己清清白白,不去硬擠本來就不屬於她的生活。
“不是傅家,是南思公館,我也不知道傅衍衡為什麼要急著搬到那裏去,他告訴我,南思公館的安保做的很好。”
藍心聽到南思公館這幾個字,就在空氣裏嗅出錢的味道。
當事人都沒激動,她自己倒是激動的不行。
“南思公館,淼淼你可以啊,苦盡甘來了,最開始瞧瞧你住的破房子,又破又小的讓人壓抑,現在這不是一身腳就踏入上流社會了,你知道在南思公館住的,就沒有窮人,小明星想租都租不起。”
溫淼淼沒覺得多向往,發覺無論她住在哪裏,都沒多踏實,哪裏都沒有家的感覺。
張森準時過來接她,溫淼淼招呼藍心上車。
藍心搖了搖頭,“我吃的撐的,走走消化消化,等你安頓好了,我去你那兒。”
看著溫淼淼坐著勞斯萊斯的黑色跑車離開,藍心歎了口氣。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可以逆襲一下,物質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窮的叮當響。
藍心走到公交站等車,幾聲清脆的汽車喇叭聲劃過耳畔。
沈子安緩緩降下車窗,摘掉遮住半張臉的蛤蟆鏡,“去哪兒?我送你。”
藍心冷了他一眼,“不需要,沒看我等公交呢嗎。”
沈子安又按了聲喇叭,“上車吧,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有等公交那功夫,沒準早就到了。”
外麵又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色灰蒙蒙的,藍心猶豫了幾秒,還是上了沈子安的車。
“還是老地方吧,沒搬家?”
“除非房東把我趕出去,我交不起房租,我幹嘛要搬家…不過也快了,馬上又要交房租了。”
沈子安踩下油門,忍不住調侃說:“你說你怎麼混這麼慘的?你這種月光族的女孩我見多了,沒有計劃的亂花錢,愛慕虛榮,寧可花錢買用不到的奢侈品,也不願意腳踏實地的過日子。”
藍心被惹惱,瞪了沈子安一眼,“你說這些話走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