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局親自派人過來把溫淼淼給放了。
李隊和頭暴怒的獅子一樣,信仰崩塌的人,對這個黑暗的社會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他帶著隊裏人攔住溫淼淼出刑警隊的路。
“人不能放走,我做警察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把殺人犯這麼輕鬆就放了。”
市局下來的孔副局,板著臉麵孔嚴肅的訓斥,“你讓開,再不讓開我去了你的警號。”
李隊瞪著眼睛,就是不想放人。
溫淼淼有這麼一瞬間覺得,李隊也是可憐人。
他不是在針對她,是在堅守心中的正義。
她沉默無言,她相信,隻有她出去才更能接近真相。
要害她的人,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李隊和溫淼淼眼神對視,溫淼淼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滔天的憤怒。
“我沒有殺人。”她最後還是在堅守著她的清白。
哪怕嚴刑逼供,她也不會認下沒做過的事。
在刑警隊的正門口,溫淼淼遇到了剛被放出來的蔡可欣。
蔡可欣很意外,溫淼淼怎麼會這麼輕鬆的出來,她的身上是人命官司。
“我就說你肯定會沒事的,是不是洗脫嫌疑了?我見過殺人犯,可不是你這樣。”
蔡可欣朝溫淼淼咧嘴笑著,傍晚天空被夕陽落下的火燒雲染紅。
“你去哪裏,我送你吧。”
溫淼淼指了指附近不遠處停著的那輛阿爾法商務車。
蔡可欣張了張嘴巴,她沒想到溫淼淼還是個富人。
蔡可欣不假思索的點頭,很不客氣的先上了車,囊中羞澀,搭個便車更好。
“送我去夜宴,麻煩了司機大哥。”
蔡可欣撒嬌的語氣,聲音並不溫柔,嗓子像是十多年的老煙腔,沙啞。
夜宴?
這個名字,溫淼淼很耳熟,想起來那裏是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天價消費,A市權貴的銷金窟。
“你沒家可回嗎?剛出來就直接去夜場,身體吃的消?”
蔡可欣臉上的笑容盡散,隱忍又悲涼,“沒辦法,要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過聲色犬馬的日子,被那些臭男人玩弄。”
溫淼淼沒有深問下去,學聰明了。
別人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將蔡可欣送到夜宴門口。
“這不是二爺開的。”
司機的一句話,讓溫淼淼拉回清醒,她竟然忘記了,夜宴的主人是她的枕邊人。
傅氏集團產業遍地開花,其中也囊括娛樂業,上到明星的經紀公司,下到這種裏麵有暗門的娛樂城。
蔡可欣下車以後又跑了回來,她手裏捏著手機,很小心翼翼的詢問,“能加個微信嗎?你放心,我可不是看你有錢才這麼做的,隻是我們兩個投緣,交下這個朋友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溫淼淼對李婉萌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思想掙紮了一會兒,還是加了蔡可欣的好友。
去思南公館的路上,溫淼淼降下車窗,目光有意的在往後看。
有幾輛警車跟著他們的車。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還是那個死磕著她的李隊長。
她囑咐司機說,“車子開慢一點,別讓警官們都跟丟了。”
路上溫淼淼接到一個電話,臉色陡然鐵青,命令焦急的語氣,讓司機快點開。
目的地不是南思公館,是她娘家。
溫淼淼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
周子初正指著她爸媽在破口大罵。
見到溫淼淼來了,周美蘭眼眶噙著淚。
“淼淼,你可算來了,子初說是你把林月華給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美蘭緊圈著溫淼淼的胳膊,“我就說肯定是冤枉我女兒,如果殺人了,怎麼可能一個電話就來了。”
周子初臉色一下子變得僵硬,表情憤怒到扭曲。
溫淼淼現在不是應該在刑警隊,她是怎麼出來的。
那是她母親的一條命,溫淼淼這個殺人凶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脫身?
溫峰被這場麵有點嚇住,也是心裏上害怕他這個前女婿。
唇角蠕動著,不敢說重話。
周子初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
“溫淼淼你還敢來見我,你怕什麼?害怕我殺你全家嗎。”
周子初已經癲狂,唇角帶著陰狠的獰笑。
溫峰嚇的臉色發白,“淼淼,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話啊,你把你婆婆怎麼了。”
婆婆?
溫淼淼怕衝動下一步刺激到周子初,這種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她大呼,“有事好商量,這件事和我爸媽無關,你在我們家裏這麼鬧騰,沒用。”
說完,她示意溫峰和周美蘭趕緊跑去房間,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