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蕊披著小香風的披肩到了三樓露台,秋風蕭瑟,單薄的披肩沒有壓的住風,她抱著肩,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疙瘩疙瘩的聲音。
傅衍衡靠著欄杆邊抽著煙,側顏深邃棱角分明,在月光下好像一幕精致的剪影。
“二爺,你找我啊?”溫蕊看的有些癡,誰都喜歡欣賞這世間的美好,哪怕自己本身,渾濁不堪。
“你跟我母親說,她送給你姐姐的項鏈被她賣了?”傅衍衡很直接的問,“就是那條雞血石的項鏈。”
溫蕊將披肩在身上緊了緊,她微微一怔,這件事她毫不知情,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
更不知情,文怡送給了溫淼淼雞血石的項鏈,那條項鏈價值連城,她這個做兒媳婦的都沒有收到,反而到了溫淼淼的手裏,這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說到底,還是親疏有別,傅成銘哪怕是再卑微的舔狗一樣把文怡當成親生母親也沒用。
溫蕊很茫然的看著傅衍衡,眼神委屈和埋怨,“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沒有說過,二爺您是從哪兒聽來的閑言碎語。”
傅衍衡,“白洛說的。”
溫蕊勾起嘴角,“她的話怎麼能相信,白洛和我姐姐一直有過節,總是使絆子,她想要挑撥我們姐妹關係。”
溫蕊漂亮的臉蛋上寫著人畜無害,這次她也確實無辜。
傅衍衡聽了他想要聽到的,也讓溫蕊知道了他想讓溫蕊知道的,就讓溫蕊和白洛去爭,看誰能拚的魚死網破。
“最好不要是你,無論是誰傷害到溫淼淼,我一個也不留。”傅衍衡開腔震懾,犀利的黑眸帶著咄咄逼人的威懾。
溫蕊不怕對她拳腳相向的傅成銘,更害怕的是傅衍衡,他身上的氣場,就能把周圍的牛鬼蛇神全部震散。
傅成銘是紙老虎,除了叫的凶,沒什麼真本事,傅衍衡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食肉的。
溫蕊舉手月光下的臉瓷白又精致,她很凝重的發誓,“如果是我,天打雷劈。”
傅衍衡麵無波瀾的寡斷了溫蕊的表態,不想發出任何評價。
如果誓言算數,溫蕊不知道要天打雷劈多少次,外焦裏嫩的效果。
溫蕊發自肺腑的敞開心扉,“我真的好羨慕姐姐,你一直都保護她,無論什麼事情,都為她遮風擋雨。”
她怎麼可能心理平衡,都是一個娘胎裏生的,她從小到大都在誇讚聲中長大,溫淼淼永遠都是被忽略那一個。
隻因為一個男人,就扭轉了人生的逆風翻盤,她根本不需要努力。
傅衍衡將沒有燃盡的煙頭撚滅,“羨慕的人多了,羨慕不過來。”
溫蕊追憶,曾經也有個男人,準確的來說是男孩,也這樣對待她,保護她,嗬護她,最後他們走散了。
溫蕊下樓梯,在綿延的長廊,看到白洛靠著牆根在等她。
明顯傅衍衡找她的事情,已經在傅家被傳開了。
“二爺都跟你聊什麼了?”白洛追問,她也很緊張,怕溫蕊添油加醋,把她給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