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訴文儀,傅衍衡找頂層的保鏢把孫大偉打了,理由就是衝撞了溫淼淼。
芝麻拉穀子的小事,是溫淼淼仗著傅衍衡的女朋友的身份,對孫大偉不依不饒,讓傅衍衡對孫大偉下手。
再怎麼說,孫大偉也不再年輕,怎麼經受得起,這種折騰。
傅衍衡抓住溫淼淼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給自己身上攬事。
溫淼淼卻不動聲色的抽離手臂,直言不諱的把孫大偉這些日子的罪狀,一五一時的跟文怡說。
想要女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一些,就要把委屈說的更感同身受,溫淼淼一雙圓眸隱著淚光,“我一直沒告訴衍衡,勸自己想開一點,怕因為自己的事,讓他操心,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能跟衍衡分擔,不給他添麻煩,是我唯一能做的。”
溫淼淼列舉孫大偉的罪狀,文怡都覺得毛骨悚然,好大的膽子,孫大偉這麼齷齪無恥。
在公司,他都敢這麼做。
溫淼淼訴委屈的樣子,引來傅衍衡的刮目相看,她總能恰到好處的去拿捏別人的情緒。
傅衍衡趁勢說:“溫淼淼是我的女朋友,他還敢這麼做,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一套,在我身上行不通,給他個教訓,過分嗎?”
文怡已經被代入情緒,她最痛恨的就是對女人不尊重的男人,無論對方是誰。
挺大個男人,欺負女人算是什麼本事。
文怡咬牙吐出兩個字,“該打。”同時提醒溫淼淼,“你也要反思自己,為什麼公司那麼多人,孫大偉就選擇你。還是你哪裏有地方做的不好,惹人誤會。”
溫淼淼安靜的點頭,心裏不服氣,文怡這是什麼老掉牙的思想。
她做錯哪裏了。
溫淼淼不願意跟文怡硬碰硬,文怡這種鐵膝蓋,不會讓自己下台階,
“我知道了伯母,您說這些是對我的關心,受寵若驚。”
伸手不打笑臉人,文怡也沒勁兒對她多為難。
文怡走了,溫淼淼跟泄了氣一樣。緊繃感終於沒了。
傅衍衡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溫淼淼剛剛半哭不哭的,鼻尖微紅,“現在嘴巴甜了不少,知道我母親就吃這套。”
溫淼淼捉住傅衍衡還沒收回的手指,“如果再嘴甜一點,伯母會不會放棄,撮合你跟鄧穎芝,讓她消失。”
傅衍衡眼神溫柔的笑,“她沒那麼激進,非去做亂點鴛鴦譜的事,鄧穎芝現在跟我有利益捆綁,合作夥伴的關係。”
溫淼淼挨著他的胸膛,呼吸他身上的煙味,“還是因為我的地位不穩,什麼牛鬼蛇神的都想靠近,怪我自己沒本事幫你添個一兒半女的。”
傅衍衡聽了笑了,然後說:“越想要什麼就越沒什麼,順其自然。”
傅衍衡的話能還給溫淼淼豁亮的視野,他越是這樣說,溫淼淼就越是心裏有愧,傅衍衡已經不是那麼年輕。
膝下無兒無女,他再四通八達的人生,也是有遺憾,不完美的。
溫淼淼回臥室,小橙剛好換完床單,這是她每天的例行公事。
傅衍衡有潔癖,床鋪必須整潔,他的潔癖也多少被翻雲覆雨以後,淩亂的大床治好。
再整潔的床單,也會被他們搞得皺皺巴巴。
小橙加快了疊床單的速度,“小姐,你這麼早回來,吃過飯沒有。”
“路上吃了點,不太餓。”溫淼淼打開衣櫃,要挑件家居服換上。
“今天白洛來過了,您回來的時候見到她沒有,可能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
溫淼淼拿衣架的手緊了下,回身問,“她回來幹嘛?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