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稍等,我馬上安排……”沈坤一抬眼就看到好幾個熟人眼裏放出了綠光,哪還敢有絲毫的猶豫?
“我反對,你們要我參賽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給我說的!”
陳靈博氣的都要吐血了,不參加前期淘汰,從來都是他在兩市圍棋界的特權。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棋手享受了這種特權,他感覺就像是自己的領地受到了侵犯一樣!
“陳大師,既然你們已經定下了對賭,讓趙先生參加前期淘汰的確有些不合適了。不然的話,到時候就算您贏了,人家也隻會覺得勝之不武!”沈坤微笑著看向了他。
這就和比武一樣,人家都打了七八場了,再去麵對一個以逸待勞的對手,哪還有什麼公平性可言?
這個道理陳靈博怎麼會不懂?
可他就是覺得憋屈。
以往哪次不是等著其他棋手曆經拚殺,最後等有人到了他麵前的時候,再以一種前輩指點晚輩的姿態,輕鬆對上幾局?
“如果不經過初賽和半決賽,有什麼資格和我對局?我陳靈博雖然隻是個專業四段,可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和我下棋的!”他臉色陰沉,傲然的昂著頭。
“這就是陳靈博?還真是欺負人,人家都已經賭上一千萬了,還要人家爭取什麼和他對局的資格?”
“這個人怎麼看著這麼討厭?想把人家累的頭昏腦脹了再撿便宜,還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啊?真不要臉!”
“一個跪舔棒子棋手的人,還指望他是什麼好人嗎?師徒二人車輪戰也就算了,居然還要人家去參加淘汰塞,真夠可以的!”
這次議論的聲音來自觀眾席。
本來以為會有大批擁躉的陳靈博,猛然聽到了這些和往常不一樣的聲音,神色一陣僵硬,滿臉都是愕然。
怎麼回事?
那些人怎麼全都幫這個家夥說話了?
一個賽場中的年輕人似乎明白他在疑惑什麼,飛速的拿出手機翻動了兩下,然後遞到了他麵前:“陳大師,反正您早晚都是要贏的,就別在乎那些細節了。不然的話犯了眾怒,對您影響也不太好。”
陳靈博疑惑的低頭掃了一眼,隻看了幾個標題,就已經氣的頭發都豎了起來。
昨晚陪著幾個小迷妹玩了半夜,喝的醉醺醺的一覺睡到大天亮,他也沒關注到這些推文,直到這個時候才看到了。
他怒不可竭的看向了沈坤:“沈總,你難道就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你們這麼搞,已經嚴重侵犯了我和我師傅的名譽,我要上法院告你們!”
“首先,這些推文都是自媒體公眾號發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這邊的監控都有存檔。陳大師要不要我找個地方,放出來給大家看看?”沈坤語氣平靜,對他的怒火置若罔聞。
他壓根就不怕得罪陳靈博,甚至巴不得他跳的再歡一點。
矛盾越激烈,話題越多,就能吸引越多的目光關注到這裏的高爾夫俱樂部。
隻要陳靈博不怕丟臉,他甚至可以陪著他每天弄出點新聞出來,當作免費的宣傳。
這一刻,陳靈博感覺周圍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格外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