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自古就有男方上門提親的風俗,帶上一些有特殊意義的禮品,男女雙方家長在一起拉拉家常,也順便定下婚期。
今天的宴席,實際上也是一種禮節。
代表著女方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也代表著他們對男方家屬的歡迎。
也就是說,蘇星逸他們一家,是今天宴席的主客。
明明是來提親的,看他們的樣子,甚至連到屋裏坐坐的想法都沒有。
大張其事的把宴席都擺上了,結果主客卻說不上桌。
前來恭賀的賓客,本就是來陪著貴客吃好喝好的,主客都沒了,他們該往哪兒擱?
這完全就是當麵的羞辱!
史英梅一家臉像火燒似的,張著嘴巴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來的都是親朋好友,也不想就這麼鬧僵了,有人湊過來打著圓場,有人主動幫忙從車後備箱裏下東西。
名煙、名酒、名茶、高檔禮盒,每一樣都是價值不菲。
聽到一聲聲驚歎,這一家人臉上滿是傲然和不屑。
那個貴婦是蘇星逸的母親,隨意的擺了擺手:“既然禮節已經到位,那我們也就不久留了!”
說這話的意思,居然是把東西送過來,走這麼個過場就準備走了。
史澤夏一家三口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致。
史英梅心裏一陣慌亂,伸手就抓住了蘇星逸的手,淚眼朦朧的看向了自己的父母。
這是她的態度,不管如何,這個人她都嫁定了!
史澤夏鐵青著臉沒動,秦萬萍揮了揮手,身後就有人從屋裏搬出了幾個禮盒。
這是女方的回禮,也就是從內到外的一套行頭,代表著對女婿的認可。
在他們看來很高檔的襯衣和西裝,人家卻連看都沒仔細看,隨手就交給了身後司機模樣的人。
“還差一樣吧?”對方並沒有立即就走,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一家人。
一群人都有些莫名奇妙,秦萬萍最先反應了過來。
拉長著臉一咬牙,轉身就把剛才丟在地上的那塊玉牌撿了起來。
“剛才沒拿穩,掉地上了!”她也不管其他人怪異的臉色,抬手冷冷的就遞了過去,有些賭氣的意思。
玉牌雖然沒摔壞,可上麵明顯沾著不少塵土,越發顯得平凡了起來。
貴婦的臉色沉了下來:“親家母,雖然我打心眼裏不太同意這門婚事,可架不住兒子喜歡,我們可是盡心盡力的在操辦的。”
“不同意就不要勉強了,東西你們帶回去吧!我女兒還沒那麼下賤,非要上趕著嫁到你們家!”史澤夏終於壓不住怒火了。
史英梅身體一顫,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爸……”
“等一下,姐,你把這個牌子給我看一下!”貴婦身後一個學究模樣的中年人突然喊了一聲,有些激動的擠到了前麵。
貴婦嗤笑一聲道:“一個地攤貨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說罷隨手就丟了過去,中年人一陣手忙腳亂,手指勾住了上門的紅線,玉牌才沒落到地上。
“果然是帝王綠,玻璃種的帝王綠!姐,你這個親家為了孩子們的事,可是花了大價錢啦!”中年人隻看了一眼就激動了起來,順手就在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放大鏡,嘴裏發出了一陣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