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和血鷹等人一起吃過午飯,就趕到了顧老家。
看到顧佳寧母女一見他就起身迎了過去,坐在門外的幾個人,全都轉頭看了過來。
他還沒下車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名叫周樹森的書畫協會副會長了。
本來對這人就沒多少好感,而人家看到他也是臉色陰狠,也就幹脆沒上前去打招呼。
拉住了要專門給他做頓午飯的老阿姨,直接和母女兩人一起到了屋裏。
門外的人,大多年紀不小。
他們的衣著打扮看起來還算儒雅,而神色中那種清高和傲氣也十分明顯。
同在顧老家做客,本以為趙磊總還是要打個招呼的,卻沒想到他連目光都沒在他們身上過多停留。
今天是最後一針,顧老因為緊張顧佳寧的病,也忘了和他們打招呼,急匆匆的跟著進了屋。
一群人在外麵大眼瞪小眼,氣氛顯得格外尷尬。
“周會長,這個年輕人什麼來曆?架子挺大嘛!”
聽到有人問起,心有疑惑的幾人也就全部看向了周樹森。
周樹森臉色越發陰沉,冷冷的低哼了一聲:“若不是他百般針對雲會長,顧老怎麼會拒絕加入咱們書畫協會?”
見顧老守在屋裏沒出來,他一陣顛倒黑白,把前天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從他嘴裏說出來,趙磊完全就是為了搶奪顧佳寧這個“有價值”的病人,才刻意擠兌雲芝鶴的。
“什麼?他居然逼著咱們江海中醫界的老前輩,當眾給他一個後輩道歉?”
聽到他刻意說起雲芝鶴給趙磊道歉的事,旁邊幾個年紀稍大的瞬間就變了臉色。
“唯利是圖,目無尊長,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僥幸治好了一兩個病人,居然連雲會長這樣的前輩都不放在眼裏了,成何體統?”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才能平庸至極,卻偏偏就能身居高位。
靠的就是擺資格、論輩分、比年齡……
一旦看到不把這些東西當回事的人,那就和踩到了他們的尾巴沒兩樣。
房門剛一打開,在屋裏焦急等待許久的顧老就迎了上來:“怎麼樣?”
趙磊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臉上帶著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顧老雙眼瞬間一片濕潤,滿臉感激的握著他的手,激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老頭子,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扶小趙坐下休息一下呀!”老阿姨也是不停的抹淚,扶著趙磊的胳膊就把他按到了沙發上。
門外那些人聽到動靜,也都起身進了屋。
周樹森滿臉笑容的打著哈哈:“老英雄,恭喜啊!短短兩三天就能治好,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心髒病,隻是虛驚一場了。”
“我也覺得是誤診,先天性心髒病,哪有這麼容易就能治好的?”緊隨其後的一個老頭也是大聲道喜,看向趙磊的目光帶著不屑。
顧老一家此刻都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之中,稍一定神,才體味到了幾人話裏的意思,臉色緊跟著就沉了下來。
“那個誰,既然治療已經結束了,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在座都是江海書畫協會的書畫大家,要和顧老品評一下名家書法。你先走吧,有什麼事等顧老忙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