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別墅。
沙發上的黃文遠,看著空空如也的博古架,眼角肌肉輕輕彈跳著。
以他的身份,不管是自己收藏的,還是別人所贈送的,都絕不是什麼凡品。
雖然說不至於傷筋動骨,可大幾千萬甚至是上億的損失,誰又能不心疼?
而他那個弟子,現在雖然已經蘇醒,卻是目光呆滯,嘴角流涎,明顯是已經徹底傻了。
是非對錯,已經不再重要!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
“行健,你確定都安排好了吧?”進屋稍作了一會兒,他終究還是感覺有些不放心,抬頭朝那最為年長的弟子看了一眼。
大弟子賀行健,是他從小收養的孤兒。
聽到他問起,趕緊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師傅請放心,絕不會有絲毫差錯。”
“好,你做事我是放心的!”黃文遠微微點了點頭,起身又走到摔出了不少劃痕的博古架前。
再次轉身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上了一張符篆,朝著這個弟子輕輕揚了一下:“把這張符貼身帶著,以防萬一。”
看到賀行健目光不知不覺就是一縮,他心裏又是一陣惱火。
見他並沒有猶豫太久就接了過去,還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在胸前口袋,這才微微冷哼了一聲,再次坐了下去。
符篆昨晚出了問題,這裏所有人都知道是趙磊的手段。
現在還是在和他鬥法,還要把符篆往身上戴,擱誰身上心裏不是懸吊吊的?
說話之間,門口就傳來了陣陣汽車引擎的聲音。
其中兩個弟子見黃文遠有些愕然,趕緊起身解釋了一句:“昨晚的事,幾位叔伯都打電話過問了。知道您要和人鬥法,肯定是要來跟著長長見識的。”
“胡鬧,我們一門與人以命相搏,又不是耍猴戲,要那麼多人來看著幹什麼?”黃文遠臉色一沉,把手上的茶杯重重跺在了身旁小桌上。
這兩個弟子垂著頭,小心翼翼的應道:“師傅既然不能確認那人就是司天台傳人,而又沒有時間找人幫忙辨認了。所以我們就想讓幾位叔伯過來看看,萬一……的話,到時候也能把消息傳出去,咱們也不至於白……死了!”
“混帳東西,一個黃口小兒說了幾句狠話,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了?多年不曾出手,連你們都已經信不過我了是吧?也好,如果行健不成,也就讓你們看看,我黃某人是不是已經老的動不了了!”
黃文遠都快氣懵了,八字都還沒一撇,這些弟子居然就在考慮後事了。
那人身手的確了得,可現在鬥的是風水師的手段。
僅僅因為老三昨晚失了手,就覺得必敗無疑了嗎?
他這邊氣的直冒火,外麵的人卻已經是進來了。
來的都是常客,門口的人根本就沒有阻攔。
“黃大師親自出手,要不是我們多問了幾句,不是就錯過了這場盛事?”
“哈哈,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內陸仔而已,黃大師抬抬手就能讓他灰飛煙滅,那談得上什麼盛事?我老李就是饞黃大師家裏那點好茶,過來討口水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