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原本在宴會廳裏陪著顧母聊天,聽到外麵有嘈雜的吵鬧聲,顧母提議出來看看。
兩人走到花園以後發現周圍都是賓客,他們沒有往前走,但站在外圍還是目睹事情的全過程。
蘇念目光被噴泉池旁邊那道孤獨的身影吸引。
他顯得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孤寂、落寞。
議論的聲音一波波的湧過來,幾乎要將那道身影淹沒。
蘇念實在忍不住,揚聲道:“他沒有推這位小姐下水。”
說出這句話後,蘇念走到顧慕時身邊。
見所有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他緩緩道:“不是他推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推的?你看到了?”
趙靜茹的同伴打量著蘇念:“少夫人,您可不能仗著自己的身份信口胡說。還是說,你和這個殺人犯以前就關係匪淺?”
“關係匪淺”這四個字被她咬得極重,某種意思不言而喻。
蘇念微微蹩眉,對她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很反感。
“我沒有目睹剛才發生的事,但我推斷不是他推的人。”
“嗬,你推斷?你這是憑借臆想來給他作證嗎?我能說你在刻意偏袒他嗎?”
同伴話音落下之後,趙靜茹又哭了起來:“少夫人,我是哪裏得罪你了嗎?你為什麼要偏袒這個凶手?如果不是噴泉池裏的水很淺,我恐怕就要被淹死了。”
聽到嗚嗚的哭聲,顧慕時極其厭煩。
他冷著臉說:“有完沒完,哭什麼哭?哭喪呢!”
趙靜茹被嚇得不敢哭,她紅著眼圈說:“顧少對不起!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不該”
“知道不應該還哭哭啼啼沒完沒了。”
顧慕時臉色黑沉如墨:“搞得我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好好的生日都被這些妖魔鬼怪給毀了。
蘇念握住顧慕時的手,安撫性的搖了搖:“你別生氣!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顧慕時擁住蘇念柔軟的腰,俯身在他勁邊嗅了嗅。
好聞的冷梅香。
心情好了很多。
他家小嬌妻果然有安撫情緒的本領。
眼見著就能給江安揚定罪,突然殺出個程咬金。
趙靜茹特別生氣,她給身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同伴看向蘇念:“少夫人,你說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我想想問問你用什麼依據推斷出這個男人沒有推靜茹?”
蘇念望著趙靜茹問道:“趙小姐,你剛才站在哪個位置?”
趙靜茹指著溫泉池邊:“站在這裏。”
蘇念看向周圍:“哪位千金原來幫我做個試驗?”
有一位千金站出來,“少夫人,我來吧!”
“謝謝!”蘇念笑了笑,讓她站在趙靜茹剛才指的位置。
幾乎是千金剛站定,蘇念猛地抬手推向她。
“啊!”
千金驚呼一聲,身體向後揚。
下一秒,跌坐在噴泉池的邊緣。
“少夫人,您”
千金坐下來之後才發現她根本跌不進噴泉池內。
“不好意思,剛才沒打招呼就突然推你。沒摔傷吧?”
蘇念走過去扶起千金,連連道歉。
千金搖頭:“沒事!”
她看向趙靜茹:“站在這個位置根本沒辦法推你進噴泉池。你分明就在撒謊。”
趙靜茹臉
色大變,眼神閃爍:“我我記錯了。我站的比較靠後。”
“對!我就是站在靠近噴泉池。”
她指著江安揚:“他突然推了我,把我推進去。”
蘇念指著地上的痕跡:“如果他推了你,地麵會有鞋跟的痕跡。你可以看一下這裏,這道痕跡是剛才我推這位小姐留下來的。身體突然受力後仰,腳會往前傾,鞋跟摩擦地麵會留下一道痕跡。可這裏隻有一道痕跡,證明你根本不是後仰跌進噴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