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倉庫裏積滿灰塵,廢棄的機床孤零零的躺在遠處。
四處都是塵土的味道,江安揚不適的皺起眉。
他被綁在椅子上,手腳被綁的嚴嚴實實。
他驚恐地看著麵前人高馬大的壯漢,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來綁架他?
他一介平民老百姓,無權無勢,如果是圖財未免找錯人了。
江安揚哀求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想要求情,但被膠布封住的嘴裏也隻發出嗚嗚的殘音。
男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走上前撕開他嘴上的腳步。
江安揚疼得向後瑟縮著,身體瑟瑟發抖。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綁我?”
江安揚飛快的說:“如果是要錢,我卡上還有幾萬塊。但我真的隻有這麼多了。”
男人笑了起來,那眼神像是看著一個腦殘的白癡。
江安揚詫異地看著他,“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不圖錢,難道是圖命?
“我不認識你們!”
他太震驚也太茫然,眼尾燒的通紅,本能的開始掙紮。
他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如果他死了,孩子也沒命了。
“我真的不認識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
被綁過來江安揚的衣服和頭發都很亂,紅著眼掙紮的樣子瞬間就激起幾個男人的施虐欲。
“這小子長得還挺好看。”
“不好看能把廉家少爺勾到手嗎?”
“恐怕不止是長得好看這麼簡單!說不定還天賦異稟。”
“嘿嘿!今天真是有福了。”
“哥幾個誰先來?”
“要不一起?”
猥瑣的笑聲響起,江安揚反應過來,這些人不是圖錢也不圖名,他們是想毀了他,讓他生不如死。
江安揚失聲喊著:“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其中一個男人掐住他的下顎,冷笑道:“隻怪你不長眼,非要去勾引廉家少爺。”
廉家!!!
難道是廉奕的母親派人來為難他?
江安揚難以置信。
廉奕的母親怎麼可能這樣惡毒?
他抖著嗓子問:“誰派你們來的?”
“實話告訴你,廉夫人讓我們讓給你點教訓。”
男人手指用力,將江安揚臉頰捏到變形,語氣裏的恨意讓人毛骨悚然。
“兩年前給你的教訓,你這麼快就忘了。廉夫人說,以絕後患。”
“一場官司不能教你做人,那就讓你嚐嚐厲害。”
男人將江安揚推回到椅子上,看向其他人:“設備架好了嗎?”
“很快就好!”
幾人手裏掂著攝像機和支架,支在空地上。
看到這些東西,江安揚脊背發寒,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
“你們你們別亂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他的威脅在這一刻顯得蒼白無力。
“一會兒有你在哥哥身下求饒的時候。”
猥瑣的笑聲響起,讓江安揚仿若跌入到絕望的深淵。
兩年前害他惹上官司還不夠,現在又讓流氓來侮辱他。
廉奕的母親是有多討厭他,已經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他隻是想和廉奕好好在一起,為什麼就這樣困難?
江安揚心髒像是撕裂一樣疼,他很想大聲質問、
呐喊,可悲涼塞住他的喉嚨。
最後那股情緒全部化作絕望,在他身體裏盤旋。
他害怕了!
這一刻,他真的怕了!
如果真的被這群流氓侮辱,他肚子裏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他又將失去一個孩子。
兩年前的悲劇重蹈覆轍。
如果那些照片流出去,小寶怎麼辦?
他名聲毀了沒關係,但不能讓孩子被人戳著脊背指指點點。
在男人逼近的時候,江安揚絕望的喊:“我求求你們別拍視頻和照片,你們想怎麼樣都行,但不能留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