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禦自開竅以後他就想過要和鬱子川做親密的事。
兩人都是男人,誰上誰下這個問題真的沒有硬性規定。
宮禦自尊心作祟,覺得兩人第一次他必須要在上麵。
之後感情穩定,他可以讓著鬱子川。
畢竟是他喜歡的人,寵一次也無妨。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是在鬱子川醉酒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的。
他還是被壓在身下的那一個。
宮禦從心理上接受不了這種定位,他掙紮著,手臂用力抵住男人壓過來的胸膛。
“鬱子川,你起來!快點給我起來!”
不止是憤怒,他還很疼。
撕裂的感覺像是有個很大的東西在強撐著他,要把他硬生生撐開出一個恐怖的弧度。
這樣陌生的疼痛感給了宮禦很強烈的恐懼,他不停地掙紮著,
但在鬱子川用飽含深情的嗓音喚出他的名字時,他一下子就不動了。
“小禦!”
鬱子川灼灼的目光就那樣盯著他,直白而熱烈。
宮禦在他眼中看到濃濃地深情。
那是他這麼多年做夢都在期待的。
他沒辦法拒絕這樣的鬱子川。
明知道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可他還是一頭紮進去,他不想清醒。
這一刻,隻想和這個男人共沉淪
鬱子川是個徹頭徹尾的新手,沒有任何經驗,隻會一味的蠻幹。
宮禦疼得臉色泛白,攥著床單的手指繃得很緊,指節都泛著青白。
他咬牙忍著,但太疼了,眼尾都泛著紅色。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一口咬在鬱子川堅實的小臂上。
鬱子川稍稍清醒一點,憐惜的吻上他的眉眼。
一下一下,特別溫柔。
宮禦被這片溫柔包裹著,突然就感覺那些疼痛不算什麼了。
他覺得自己挺賤的,趁著鬱子川喝醉酒以後和他發生這種事。
酒醒以後,鬱子川會是什麼反應?
厭惡他?討厭他?
還是徹底就不和他聯係了?
宮禦將額頭抵在男人胸前,攝取這得來不易的溫柔。
他很小聲的說:“鬱子川,如果你有良心,你就對我負責吧!我都不要尊嚴了,你能不能試著去喜歡我?”
鬱子川醉的很厲害,他殘存不多的意識全部被此時的溫柔舒爽驅散。
憑借著本能去占有身下的人。
他沒能聽清宮禦的話,他隻知道要把身下的人渾身都烙滿屬於他的印記。
好在男人第一次時間都不長,鬱子川也沒能打破這個魔咒。
宮禦推開身上的男人,忍著疼從床上起來。
床單上有斑駁痕跡夾雜著血跡,
宮禦摸了摸身後,黏膩膩的。
他臉頰火辣辣的,心情很複雜。
看了一眼沉睡的男人,他悄悄走出臥室。
他所有的勇氣已經在親密接觸的時候消耗殆盡,他現在隻想逃離這間臥室,不讓鬱子川發現他。
至於鬱子川醒來會是什麼反應,
宮禦已經無暇去想。
在衣帽間裏找到他留在這裏的衣服,宮禦快速的換上。
他腳步匆匆的離開別墅。
宮禦踉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不敢回家、不敢留
在鬱子川的別墅,宮禦隻能躲在郊區的小公寓裏。
他強撐著回到家廢了很大的力氣,
撕扯的疼痛如影隨形,跟了他一路。
宮禦鑽進浴室,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流出來落在他身上,卻讓他打了個寒顫。
骨頭裏莫名發冷,
讓他想要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可那個能給他溫暖的男人,說不定都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
別人的第一次都有男朋友哄著,他的第一次還要自己做善後工作。
宮禦心裏挺難受,
忍著疼做好清理,把身上曖昧的痕跡衝洗幹淨。
從浴室裏出來後,宮禦一頭倒在床上。
這一覺他睡得特別不踏實,身上的疼痛特別清晰,頭也開始漲疼,嗓子眼裏如同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