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恒臉色蒼白,胸口不住起伏,顯然很不舒服。愛閱讀
他雖然不再幹嘔,但胃裏翻江倒海。
程衍見他臉色很難看,慌忙伸手扶住他,但被鬱離恒一把揮開:“滾!別碰我!”
“恒!”
程衍用受傷的眼神看著他,眼睛裏拉滿血絲。
“滾!”
鬱離恒咆哮出聲,儼然已經失控。
程衍很擔心他的身體,但又不敢留下來惹他生氣。
隻能快速的鑽進車裏,駕車離開。
程衍走後,鬱離恒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幹了,他靠在車前大口的喘著氣。
胃裏不適的感覺很快消失,連幹嘔的感覺都沒有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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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鬱離恒沒再見過程衍,但能感覺到他每天還跟在後麵。
鬱離恒懶得理會他,程衍越是想要逼他主動開口,他就越是要保持沉默。
時間很快到下周,鬱離恒提前定了機票飛去h國。
看不到程衍心情都變得舒暢。
他一切的負麵情緒全部來源於這個男人。
鬱離恒收拾好心情來到辦公室,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之中。
雖然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但眉宇間的失落和憂愁,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很頹廢。
那雙無神的眸子在看到鬱離恒時,陡然恢複光彩。
程衍身體坐的筆直,視線追隨著鬱離恒,直到陰沉的眸子看過來,他才收回目光。
在離婚法庭上,鬱離恒看到了程衍。
程衍明顯憔悴很多,早已沒有往日在大屏幕前的光輝形象。
眼窩深陷,眼瞎是很濃重的烏青。
他不要財產,不爭撫養權,隻有這一個要求。
鬱離恒落在桌麵上的手指收得很緊,他突然明白程衍的意圖。
程衍這麼爽快答應離婚,料定不會讓他見團團。
垂下眼以後他還貪戀的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發現鬱離恒沒有看他,程衍就偷偷看他,那模樣看起來謹慎又小心。
鬱離恒的代理律師在開庭之前已經和程衍的代理律師溝通過,程衍隻有一個述求就是擁有團團的探視權。
鬱離恒知道律師說的是實情,他確實沒辦法拒絕。
程衍手裏有dna檢驗報告,如果真得要撕破臉和他搶孩子,這場官司會拖很久,對於團團也有一定的影響。
權衡過利弊之後,鬱離恒同意了程衍的要求。
與其這樣拖著,不如離婚爭取探視權。
“鬱總,根據h國婚姻法的規定,程先生如果不要撫養權,他可以擁有探視子女的權利。如果您剝奪這個權利,法院是可以根據情況而定來剝奪您的撫養權。”
律師壓低聲音提醒道:“一周一次的探視權您最好不要拒絕,否則,對您這邊很不利。”
以後他不用再考慮程衍的心情。
不用再去想程衍到底是不是愛他?
不用擔心一覺醒來身邊的男人心裏有了別人。
法院很快下達判決書,鬱離恒和程衍婚姻關係正式結束。
這場糾纏三年的婚姻,終於徹底畫上句號。
鬱離恒從法院出來後,覺得身上的枷鎖徹底消失。
鬱離恒忽視掉程衍眼底的真切,麵無表情的提醒道:“程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請注意你的稱呼。”
程衍眼眸一震,瞳孔裏聚集起濃濃的哀傷。
“鬱鬱總。”
鬱離恒神色輕鬆的與代理律師握手,親自將他送上車。
準備返回開車時,程衍朝他走過來。
“恒,我有事想和你說。”
這個男人給他的傷害印刻在心底,留下
一道一道很深的痕跡,永遠也不會被抹平。
“程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鬱離恒一聲“程先生”徹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稱呼就像是一把刀,切割著他的喉管,在說出來的時候嗓子眼裏就像是浸著血,疼的程衍眼圈泛紅。
鬱離恒對程衍眼底的痛苦視而不見,他甚至有種報複後的快感。
當年他求程衍不要離婚時的卑微還曆曆在目。
程衍看到鬱離恒要離開,他握住鬱離恒的手腕,但手指在半空中就縮了回去。
“鬱總,你先別走!我有話要說。”
程衍閃身擋住鬱離恒的去路,但隻敢擋著路,不敢有任何動作。
程衍扯了扯嘴角,想要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麼難看,可是根本沒辦法。
他現在心疼的快要死過去了。
“恒”
鬱離恒眉頭緊皺,眼神都變得銳利。
“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帶走團團。我就是想陪陪他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這些年都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現在我隻想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