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章 清與濁(3 / 3)

幽瑀說話時看向袁青璽。

袁青璽道:“這番秘事,是我打探到的,我們因此付出了慘痛代價。數萬年前的新銳,晉升至高以後,大多戰死在外域星河。韓邈遠,是其中的幸存者,至今還存活於世。”

“煌胤,選擇奪舍那位玄天宗的奇才,也是要針對玄天宗。”瀲婧插話。

她和袁青璽早就弄清楚了,阻擾鬼巫宗和地魔重整旗鼓,拒絕神魂宗提議的那些人,韓邈遠就是首腦。

“血神教的安岕山,也真是倒黴透頂!他竟然選擇了玄漓大人,玄漓大人即便未曾覺醒,也不是他安岕山能比的!”

提起玄漓時,瀲婧滿臉的傲然之色,“我們鬼巫宗,在魂魄的認知上,和神魂宗不相上下。區區一個,鑽研血術小道的安岕山,也想和玄漓大人叫板?”

幽瑀突然道:“安岕山參悟,可不是小術。”

除袁青璽外,瀲婧和三大鬼王不解地看來。

“那是另外一股,我們在天外的敵對力量。我甚至懷疑,韓邈遠這個老狐狸,早就看透了一切,所以拿未醒來的玄漓,去對付血神教,對付安文。”袁青璽恨恨地說。

他是幽瑀的忠實信徒,所以他知道陽脈源頭的存在,也知道血神教,興許在誤打誤撞之下,化為了陽脈源頭養在浩漭的一條血線。

“安文……”

幽瑀輕輕一歎。

血神教的安文,在他為虞檄時,是他的生死之交。

可蘇醒以後的他,追隨鬼巫宗的源頭,才發現他和鬼巫宗背後的根源,就是腳下的陰脈源頭。

安文和血神教,不明不白地,參悟著陽脈源頭的血之精奧。

兩人,將來可能因大道和根源的相逆,被迫走向敵對。

世事,就是這般捉弄人,這般的難料。

……

彩雲瘴海。

安文帶上清醒過來的安梓晴,心事重重地離去,似在認真衡量虞淵的提議。

想著,要不要前往天外星河,追溯血神教的本源,去進行全方麵的生命蛻變。

草屋前的虞淵,拿回斬龍台,心神沉浸,將附近千萬裏的虛空和地底,一一探察了個遍。

他能看到,“隕落星眸”上的柳鶯,頻頻關切地看向下麵。

能看到,胡彩雲在那棵新種下的桃樹下,低聲地抽泣。

還留意到,胡彩雲頭頂的濃鬱瘴氣內,被七厭分離的一條劇毒溪河,仿佛在默默觀察著胡彩雲。

禁地各個片區的邪魔魂靈,最近也活躍了起來,又在四處晃蕩。

地底深處,也沒龐大的氣血和魂魄,能避開斬龍台的感知。

隻是……

忽然說出那番話的人,竟然硬是無跡可尋。

能避過安文,還能準確將聲音從他體內傳來者,絕對非同小可。

會是誰?

說自己沒有變,說他會支持自己,怎麼支持?

他的支持,有什麼意義?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虞淵毫無頭緒。

“身為斬龍台的執掌者,你住的地方,未免也太簡陋了。”

某天,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裙的清美女子,如夜色下的仙靈,籠罩著朦朧的清瑩神光,飄然越過了“幽火流毒陣”。

“我叫蔣妙潔,和你一樣出自神魂宗,首次踏足祖地。”

女子含笑自報家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