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種感覺，那些以“書籍”上功法修煉的深淵族群，等靈魂增進到極致，興許也會發生蛻變。
如人族的主魂那般，在抵達彼岸至高後，最終化作元神。
也就是元魔！
“格萊姆斯，你還是去天上，去深淵之門的下麵吧。”
極慧麵色陰鬱，顯然有話要和虞淵講，又不想讓這位深淵的邪神聽到。
“好。”
這個巨大的留著粘稠膿液的大肉瘤，體內的小人兒，以淡綠色的眼睛，幽怨地看了一眼虞淵，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你在天上的那具軀體，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也讓他深感恐懼。”極慧不由解釋。
格萊姆斯是衝擊深淵之門的邪神首領，這點他先前在源界時，就和虞淵說過的。
“大人，你別看他生的醜陋，他其實是……希望看到智人複蘇的邪神。”
極慧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他的祖輩，他的整個族群，是因為深淵智人才輝煌。他的族群和先輩，曾經是智人忠實的仆從，他是深淵極少一部分，被我給說服的家夥。”
虞淵淡淡地“哦”了一聲。
“貝爾坦斯真是惡毒，且無恥！”極慧沉喝道。。
“怎麼講？”虞淵忽然來了興致。
“大人……”
極慧在深淵內猛地吸了一口氣，喝道：“當初在浩漭時，他就扭轉了人族的修煉體係，讓人族的主魂蛻變為元神，也就是元魔。他強行要將人族掰向天魔，而且他也差點成功了，如果不是本源的話。”
虞淵魂影微蕩。
極慧洞悉真相一事，他早就猜到了，現在極慧終於自己說出來了。
“大人，本源才是我們人族的基礎，是我們締造者的殺手鐧！”
“我們的締造者，將本源和神位進行了捆綁，讓每一個成就至高者，必須融入本源才能鑄就神位。”
“本源是枷鎖，也是強大的關鍵，是浩漭至高者的必需品！”
“它通過分離本源，才在和源魂的鬥爭中扳回一局，沒有讓貝爾坦斯得逞。”
“可現在……”
極慧滿臉的焦慮不安，他似乎覺得虞淵已經得知浩漭人族的起源，親眼看到了深淵人族的淒涼處境，應該會和他並肩作戰。
於是道出實情：“它和源魂的戰爭，也還沒有獲得最終的勝利，戰爭還在持續！”
“在我們出生的世界，和源魂息息相關的天魔族群越強盛，源魂就會因此而壯大力量。貝爾坦斯如今在深淵，將這些修煉靈魂的方法，告訴深淵的智人，還有更多的深淵族群。”
“他是要將源魂的影響力，在深淵世界生根發芽，以深淵族群強大源魂的力量！”
“他是源魂最好的意誌傳達者，也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和威脅啊！”
極慧幾乎是在咬牙切齒。
看的出來，在極慧的心目中，深淵已經成了他的故鄉，而這些深淵的淒慘人族，也被他視為了族人。
大魔神貝爾坦斯在深淵攪風攪雨，四處丟下最終指向源魂，能讓源魂壯大的修煉方法，令極慧憤怒不已。
“不能繼續拖下去了，要盡快！”
呼！
極慧隨手一扯，便有來自於他的力量將虞淵的陰神裹著。
還沒有能將深淵狀況弄清楚，沒有見到貝爾坦斯的虞淵，和他從深淵的最底層，直奔著上麵飛去。
“我們要盡快破開深淵之門，盡快讓更多浩漭的人族過來，讓祖安、韓邈遠，還有秦珞般身懷本源者，點化深淵的智人，讓他們以深淵古老的修煉方式，以血肉體魄為根基壯大。”
“而非靈魂！”
因貝爾坦斯的計劃，變得急躁的極慧，沒有帶領虞淵細致探索深淵的不同層麵，將他再次領到過來的“源界之門。”
“大人我們先回源界吧。想來，你內心已經有了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