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一句話,見不到謝愛國出來,你也別想從老子手裏出去!”呂勁鬆用槍頂了頂餘隊長的腦袋,“老子就跟你耗下去!”
呂勁鬆這次是鐵了心,不能再向夏天求助,他一定要自己解決這件事!
就這樣,幾十個警察和幾個國安特工,就這麼在警局門口對峙起來,雖然表麵上看,國安這邊不占優勢,但國安手上有個人質,所以這一來,雙方也就能保持這種平衡,誰也不肯想讓,但誰也沒法再進一步,場麵一時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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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裏,田博峰臉色陰沉,他看著謝愛國,不由得想起那個昨晚剛剛死去的女人,那個前幾天他還親眼見過的嫵媚少婦,現在已經成為一具不再漂亮的屍體,想到一朵鮮花就此凋零,田博峰便恨不得掐死謝愛國,但他還是忍了下來,什麼也沒做,甚至暫時還保護著謝愛國,因為他知道,謝愛國是個很關鍵的人物,隻要謝愛國招供,那個無惡不作的百花樓,便能徹底垮掉!
“田組長,不好了,我們警局的兄弟和國安的人正在對峙,都動槍了,你快去看看吧,你跟國安的人熟一點。”一個女警這時跑了進來,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們去勸勸吧。”田博峰對重案組其他幾個人說道:“我要在這裏親自看著,以免再出什麼問題。”
“是,組長。”重案組其他幾個人很快離開。
田博峰很快發現剛剛進來的這個女警沒走,便說了一句:“你也去吧。”
“好的。”那女警應了一聲,轉身出門,剛走了兩步,突然哎喲一聲,跌倒在地。
“你沒事吧?”田博峰急忙走了過去,把這女警拉了起來。
“沒事,謝謝田組長。”女警站了起來,突然重重一拳砸在田博峰後腦勺上,田博峰隻覺頭一暈,身體搖晃了幾下,卻還沒倒下,但就在這時,又是一個重拳砸落,田博峰終於暈了過去。
女警飛快從田博峰身上找出鑰匙,然後幫謝愛國打開手銬和腳鐐,低聲說道:“快,跟我走!”
謝愛國卻快步走到田博峰身邊,把田博峰身上的配槍拿了出來,同時說了一句:“我拿把槍防身。”
女警沒有說什麼,顯然她和謝愛國早就認識,她轉身在前麵帶路,隻是剛走到門口,謝愛國便一槍砸在了她的腦袋上,她甚至沒來得及悶哼一聲,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謝愛國拿著手槍,快步走出審訊室,隻是才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因為,前麵有至少四五支手槍,對準了他,而為首一人,正是省廳的胡鴻光,而他後麵,自然是他從省廳帶來的手下。
“再動一下,我就斃了你!”胡鴻光冷冷的看著謝愛國,“把槍扔了!”
謝愛國臉上露出一絲頹然,鬆開手,槍掉在了地上。
“砰!”槍聲響了。
“啊!”謝愛國發出一聲慘叫,左腳一彎,半跪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褲管,他抬起頭,怒視著胡鴻光,“姓胡的,你做什麼?”
“你想逃跑,我來不及阻止,就對著你的腿開了一槍。”胡鴻光淡淡的說道,然後看了旁邊的手下一眼,“把他銬起來,然後給他止血,別讓他失血過多死了。”
“是,胡廳長!”兩人應了一聲,馬上開始行動。
幾分鍾後。
“把他押出去!”胡鴻光一馬當先,走在前麵,而省廳十來個人全部跟上,一起押著謝愛國出了警局,而此刻,警局門口,警方幾十個人依然和國安幾個人處於對峙之中。
“做什麼?啊?你們做什麼?把槍都給我放下!”胡鴻光怒聲喝道。
“胡廳長,我奉夏組長的命令,來這裏帶走謝愛國,可你們警方的人員卻多番阻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呂勁鬆冷聲問道。
“呂先生,這事可能有些誤會。”胡鴻光連忙解釋,然後轉頭看著警局眾人,“讓你們都把槍放下,沒聽到嗎?”
“胡廳長,我們隻聽我們直接上級的。”有個警察接了這麼一句,而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也沒人放下槍。
“怎麼?你們警局要鬧獨立不成?”一個帶著慍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嶽南市警局的所有人給我聽著,現在都給我把槍放下,不然我讓你們都從警局滾蛋,回家種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