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阿吉,南海島人,真實姓名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了,不過本名中帶了一個喆字,才有人叫他阿吉。
二十年前他帶著幾個兄弟闖蕩帝京,結果還沒混上什麼名堂,就因為誤殺了一個人坐了十多年的牢,半年前才被放出來。
不過,出來之後卻像是如有神助一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迅速打下一小片地盤,還成立了吉祥會當了帝京地下勢力的一方大佬。
此時的阿吉正在一個公眾浴室中泡澡,他殘了一條手臂,身前與背後都滿是猙獰的傷疤,頭發已經剃光了,整個人凶相畢露,跟“沒用的阿吉”這五個字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聯係。
浴室中,水霧蒸騰,溫度一升再升,光頭阿吉的身體都燙紅了,他自己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吉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浴池外麵,有個渾身精赤滿是紋身的男人,隻穿著一條短褲跪倒在那裏,正是鄭豪。
此時,鄭豪不停地磕頭,衝浴池中的阿吉哭訴道:“吉爺,你看我被打得多慘,要不是有兩個兄弟拉我去醫院急救,說不定我都見不到你了。”
“再說說,那兩個人長什麼樣。”
光頭阿吉雙手架在浴池邊沿,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再哭,就挖了你的眼睛。”
鄭豪眼淚瞬間就止住了,連忙回答道:“那男的長得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不過胃口很大。
那女的長得很漂亮,漂亮得簡直不像是人間的人。
那女的還叫那男的師傅,別的也沒什麼了。”
光頭阿吉歎了口氣,從浴池中站了起來,立時就有人送上了浴袍,幫他圍在了腰間。
“你說得男人,是不是長這樣?”
光頭阿吉探手讓人把他的外套取了過來,然後取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遞給鄭豪看。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
鄭豪一看到照片上那張充滿慵懶和傲慢的臉,頓時點頭不已:“雖然他沒動手打我,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縱容他的女人衝我動手,抓到他之後我定要狠狠地折磨他……啊!”
“啪!”
光頭阿吉隨手一巴掌,把鄭豪給扇飛到了兩米開外,整個人翻騰兩周半才堪堪落地。
“吉、吉爺,你為什麼打我?”
鄭豪好半天才爬起來,嘔了一口老血之後,才一臉驚愕地問道。
光頭阿吉沒有回答,隻是冷聲問道:“你又去找那個女人了吧。”
“啊,不是吉爺你讓我去找錢嘛。”
鄭豪感覺有些委屈,瑟瑟發抖地說道:“我剛從裏麵出來,根本沒有弄錢的路子,所以隻能……”“啪!”
光頭阿吉又是一巴掌過去,不過這次手勁倒是輕了不少,隻是讓鄭豪另外半邊臉給腫了起來。
“吉爺,為什麼又打我啊?”
鄭豪哭得更加委屈了。
光頭阿吉冷聲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你可以去偷去搶,但是絕對不能騙女人的錢。”
“可是,我不想再進去了。”
鄭豪覺得自己做得並沒有什麼錯,強辨道:“那女人家裏又有些錢,騙過來也沒有什麼風險,她不敢報警的。”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打你的?”
光頭阿吉的聲音更冷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鄭豪完全想不明白。
光頭阿吉什麼也沒說,隻是收好了那張照片,冷冷地盯著鄭豪,心底泛起了強烈的殺意。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部下的聲音:“吉爺,人馬上要到了,要見見嗎?”
“你先滾到一邊去。”
光頭阿吉厭惡地踹開鄭豪,去邊上的更衣室換了一套正裝,緩緩走出了浴室。
此時,不遠處的一間頗為雅致的客廳中,有幾個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
“嘭!”
一聲震響,卻是其中一個大腹便便地中年男人抬手拍在案桌上,暴喝道:“搞什麼,讓你們老大現在就給老子滾出來!區區一個狗屁吉祥會,竟然敢如此怠慢我們,想死了是吧!”
站在邊上的吉祥會小弟語氣硬梆梆地回道:“我們老板在沐浴更衣,馬上就到。”
“我更他媽的壽衣!”
中年胖男子破口大罵道:“他算什麼東西,再不出來,老子直接帶人蕩平了你們這個破會。”
幾人中唯一的美豔女人笑著說道:“這個新人架子不小嘛,聽說半年前才從井裏出來,看來還是沒怎麼受到教育啊。”
“確實架子不小。”
邊上一個穿著白西服的青年男子笑著說道:“把我們城南三大會的代表晾在這裏半個多小時了,你們老板有沒有想到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