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純很安靜地坐在辦公室裏,遙望著外麵的情況。
那個高大帥哥,她當然是認識的,名叫徐弘智,是望港徐家的大少爺,也確實是她在望港大學時的同學。
嚴格來說,相比其他的富二代,這位徐大少還算是潔身自好,在大學期間的情史並不多,而且那時候對石純並沒有表現出多濃厚的興趣。
恰恰是畢業之後,這位徐大少爺忽然對石純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一直死纏爛打。
搞得石純在望港呆不下去了,這才來到江海大學當講師。
結果這貨居然跟過來了,還三天兩頭搞事情,石純已經有些煩不勝煩了,正想著這兩天讓他知難而退呢,沒想到他這麼不走運直接撞上了夏天。
正好,把這事交給夏天處理就行了。
不管這位徐大少打的什麼主意,估計很快就會打消一切念頭,回去安安心心地當他的富二代。
果不其然,夏天很快就沒了耐心,直接把那個富二代像是扔垃圾似地,隨手扔進了垃圾筒裏。
“純丫頭,你居然跟那種白癡吃過飯,喝過酒?”
夏天將那富二代扔了之後,隨即漫不經心地走進了辦公室,衝石純不滿地說道。
石純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笑著說道:“姐夫,你處理這些事情,還是那麼簡單粗暴。”
“對這種白癡,需要什麼特別的手段嗎?”
夏天隨口反問道。
“這位徐大少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石純笑了起來,雙手捧著臉,“他可不是輕易地放棄,後麵肯定還會再出現的,你這樣可沒有幫我徹底解決麻煩。”
夏天瞥了石純一眼:“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幹掉那白癡?”
石純打了個嗬欠:“他也沒犯什麼死罪,別動不動就幹掉,就是有點煩人而已,從望港糾纏到江海來了,也算是有毅力了。”
“純丫頭,你是故意想把他引到江海來的吧?”
夏天漫不經心地說道。
石純露出驚疑的神情,隨即笑了起來:“姐夫,你真的無所不知啊,這都能看出來?”
“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夏天撇了撇嘴,“就這種追求者,你起碼有幾百種方法讓他再不敢起任何心思,你卻什麼都沒做,這不就是給他暗示嘛。”
“哎,真沒意思。”
石純有些無趣地拍了拍手,緩緩站起身來:“本來還想給姐夫你增添點樂趣呢,結果這麼快就看穿了。”
夏天對石純的話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轉而問道:“你還是先說說,跟柳涵和雲小冬那家公司是怎麼回事?”
“你說【純內涵】啊,那公司挺好的啊。”
石純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笑著說道:“勢頭一直很勁啊,完全沒想到短視頻這個行業,居然這麼賺。
姐夫,你是不知道,我們才上線不到一個月,已經有好幾家風投要投資我們了。”
夏天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你好像很得意這事啊?”
“當然得意。”
石純衝夏天擺了擺手,隨口安撫道:“哎呀,姐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想啊,黑你和黑神醫集團的人,永遠不可能肅清,那這一塊的錢,為什麼我們自己不賺?”
夏天對石純的話不置可否。
“姐夫,難道你在乎有人罵你?”
石純笑了起來,調侃道:“那就有些讓我失望了,在我眼裏,姐夫你可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怎麼可能會在乎那點不痛不癢的風聲。”
夏天確實不在乎別人罵人,他關注的問題也不是這個:“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啊,有嗎?
沒有吧。”
石純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掏出手機道:“姐夫,你好容易來一趟,我打個電話,叫上柳涵還有小冬,一起吃個飯,咋樣?”
“也行。
把你們三個湊一堆,然後統一問個清楚。”
夏天點了點頭。
……另一邊,江海某高檔餐廳的至尊包廂中。
那位被夏天當垃圾扔到垃圾桶裏的徐大少,實在是怒意難消,立時讓人去找所謂的江海地頭蛇,他必須給那小子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否則心口的惡氣無法彌消。
徐弘智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越想越氣,一拍桌子:“我讓你們找的人呢,怎麼還沒到?”
跟著徐弘智身後的保鏢,微躬著身子解釋道:“大少爺,人已經在路上了,說是馬上到。”
“碼的,還要本少爺等他是吧!”
徐弘智額頭青筋根根綻露,破口罵道:“這些江海人一個個的,全是目中無人的東西。
那個石純,明擺著在看我笑話。
那個叫什麼天來著的人,更是粗鄙不堪。
這次要是不讓他們付出代價,我還怎麼有臉回望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