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我?”
旗袍女人倒沒有受多重的傷,更多的是內心遭到了重擊,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你竟然舍得打我,我這麼美的臉,你憑什麼下得去手?”
她確實無法理解,從來都是別人捧她舔她寵她,沒有人願意讓她受一絲絲的傷害。
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男人,居然舍得打她,還對她出言不遜,實在讓她無法忍受。
即便已經一百多歲了,但是她仍舊保持著三十來歲時的容貌和身段,加上又修煉了媚功,她自認為世界上沒有不為她傾倒的男人,也不會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所以,失敗是不允許的。
無視她的魅力,更加無法接受!“果然醜八怪都是沒有自知之明的。”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打你,是因為你醜,還話多,這理由夠嗎?”
“我醜?”
旗袍女人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臉,“老娘當年可是外灘第一美人,當選了三屆美女大統領,多少達官貴人都求著要一親我的芳澤,就連……”夏天擺了擺手,懶得聽這些屁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隻能說明那些白癡沒有眼光。”
“放屁!”
旗袍女人臉色一冷,殺意上湧,緊緊地盯著夏天:“我的美,人盡皆知,你隻是怕自己淪陷了,才在這裏故意裝蒜。”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就你這點顏值,比我空姐老婆都還差十幾個檔次。
就別在這裏惡心人吧。”
“她?
比我強,哈哈哈哈。”
旗袍女人瞥了聶小鯉一眼,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小屁孩兒,不懂美,也不懂欣賞美,更不知道什麼是美。”
聶小鯉向來在這方麵並不在意,但是聽到對方的話還是起了火氣,冷聲道:“我就是比你美怎麼了?
你不膽又老又醜又自以為是,還隻能躲藏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你多久沒洗過頭了?
多久沒洗個澡了?
多久沒換過新衣服了?
多久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了?
你這麼堅持自己很美,是不是怕一旦不堅持,這個泡沫就碎了?
這不正說明你已經明白過來,自己是個什麼處境了嗎?
你覺得一隻見不得人的老鼠,能美到哪裏去?”
果然女人最懂女人,這些話全部都直擊旗袍女人的心靈,讓她瞬間心跳加速,氣息紊亂,神情也愈漸猙獰!“我要殺了你!”
旗袍女人直接破防了,再也拗不住名媛的派頭,張牙舞爪地就衝向了聶小鯉。
“那你就過來殺殺看。”
聶小鯉一點也不帶怵的,嘴上挑釁,眼睛卻始終盯著這女人的一舉一動,等她撲了過來,順勢一偏便躲了過去。
旗袍女人連撲幾次,都沒沾到聶小鯉的邊兒,氣得火冒三丈:“你再躲躲看,我讓你躲!”
說著,她整個身體竟然漸漸虛化,如同一團粉色的霧影,不多時就彌漫了整個空間,夏天和聶小鯉也都在這股粉霧之中。
“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旗袍女人的聲音也被切割成了無數細密的聲響,散落到各處,又很快反彈回來,顯得無比詭異。
聶小鯉眉峰微蹙,輕聲問夏天:“她這是在搞什麼鬼?”
“空姐老婆,不管她搞什麼鬼,都是無用功。”
夏天神情輕鬆,笑嘻嘻地說道:“你隻要記住一點,隻有本事不夠的人,才會搞這種花裏胡哨的東西。
而越花哨,其實威力就越弱。”
“是嗎?”
聶小鯉戰鬥經驗實在太少,不過卻極有天賦,聽到夏天的話,心情立時舒緩了下來。
夏天本來懶得跟人說這些東西,不過誰讓聶小鯉是她看中的未來老婆呢,於是耐心解釋道:“有實力的人,直接出手就能滅了對方,所以不需要搞這麼花哨的東西。
搞得這麼花哨,無非就是沒有辦法秒殺對手,隻能搞些花樣,想誤導對手的判斷,然後再趁機偷襲。”
聶小鯉心想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過又問道:“但是,現在這樣,我無法捕捉到她的身影、氣息,那就沒辦法反擊,時間久了,說不定就著了她的道兒了。”
“那就耗,跟她耗。”
夏天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嘻嘻一笑:“她搞這麼大陣仗,無論靈氣還是體力的消耗,肯定是你的幾倍,她比你還著急的。”
“明白了。”
聶小鯉略一思索,很快就知道夏天的話外之意了,喃喃自語道:“她沒辦法正麵打贏中我們,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搞亂我們的心態,我們一旦鬆懈,她就會趁機偷襲,將我們一擊必殺。”
夏天見聶小鯉定定地看著他,顯然是在等他的評判,於是撇嘴道:“空姐老婆,你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聶小鯉問道:“我問的是,錯的那一半。”
“她隻能偷襲你,偷襲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