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方澤當局長了?!(1 / 3)

聽到方澤那“霸氣”的話。

屋內,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的金姨,還有站在兩人對麵的副官,全都一臉的哭笑不得。

金姨看著大喇喇的坐在自己對麵,一副“囂張跋扈”樣子的方澤,不由的開玩笑擠兌道,“你什麼身份啊,人家想見你,還見不到。”

聽到金姨的話,方澤昂了一下腦袋,然後說道,“我什麼身份還用說?”

“我是嫌犯啊!”

說到這,他看向副官,問道,“作為嫌犯,是不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我?”

“比如,他如果是我的同夥,和我串供了,怎麼辦?”

“比如,他才是凶手,想要趁機殺害我,怎麼辦?”

“再比如.......他是間諜,想要趁機套取案件情報,怎麼辦?”

說到這,方澤頓了頓,然後說到,“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聽到方澤的話,副官一臉怪異的看了看方澤身上,聯邦守備隊專門給他買來的合身的、精致的衣服;

看了看方澤桌前擺放著的各種零食,吃的;

看了看方澤手裏端著的一聞味道就價值不菲的茶葉;

又看了看,來方澤房間做客的金姨......

他嘴巴抽了抽。

“你說的對。你是個被嚴加看管的嫌犯,不能和外人隨便見麵。”

見到副官讚同了自己,方澤頓時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嗎!”

:“所以,那就麻煩副官大人,讓他走吧。”

副官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出了方澤的房間......

.......

目送著副官離開了方澤的房間,金姨好奇的看向方澤,不由的問道,“你真的不打算見薑承?”

方澤淡淡的說道,“當然。他不配。”

金姨氣道,“說人話。”

方澤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他是真的不配。”

他道,“我努力了這麼久,才坐上這牌桌,怎麼能讓他隨隨便便也坐上來呢?”

他頓了頓,目光讓人捉摸不透,“或者說,他就算有資格坐上來,我也不會讓他坐。”

“他這麼好用的一個‘籌碼’,當牌手也太可惜了。”

“有了他,我才可以向薑家漫天要價啊。要是和他談,那怎麼要價?”

金姨看著方澤那晦暗不明的目光,有點若有所思。

片刻,她又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

她突然間覺得.....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以後。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飛快的成長。

她總感覺,自己好像釋放了一隻恐怖的猛獸。

一時間,讓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唯一,能讓她感到安慰的是,這隻猛獸,好像是自己這一方的。

所以......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

而與此同時。

出了方澤客房的副官,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回複薑承,而是先去了空天母艦中心位置的一間辦公室。

從辦公室上掛著的銘牌來看,這是巡察使老頭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門口,副官敲了敲門。

門內,很快就響起了老頭的聲音,“進。”

副官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頭正在那低頭,處理文件。

他即使沒抬頭,好像也感知到了是副官進來了。所以他直接開口說道,“方澤不見薑承?”

副官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的。”

“而且.......”

副官頓了頓,有點疑惑的說道,“他好像不是在拿捏薑承,而是認真的。”

聽到副官的話,老頭“哈哈”笑了兩聲,然後他抬起頭,看向副官說道,“這小子,不簡單啊。”

“他這是打算狠狠的坑薑家一筆啊!”

副官“啊?”了一聲,顯然並不太懂,巡察使為什麼這麼說。

老頭卻是沒有接話,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兩天,事情的發展,讓老頭自己都有點驚訝。

原本,整件事一直都在平穩的向前發展著,老頭也隻是期待方澤可以給他個驚喜,可以在今年花朝節結束之前,就破掉這個花朝節的秘境,解決方澤自己的那個危局。

結果,誰知道,隻是短短幾天時間,這個驚喜就來了,而且還來的有點大!

隻是一個多星期,花朝節還未過半,方澤就通過白芷,把花朝節的謎團給破掉,並且把【信仰升靈】的途徑給握到了手裏。

這一手操作,頓時讓方澤拿回了整件事的主動權。

有了這個籌碼,方澤進可攻,退可守。想低調就低調,想高調就高調。幾乎立於了不敗之地。

本來到這,最多算是個不錯的驚喜。

結果誰知道,這件事報到了東部管轄大區以後,竟然又引起了管轄大區的注意。

因為這些年,雖然有不少秘境被破解,但是破解的這麼徹底,調查的這麼清楚的秘境,卻太少了。

有著這麼充足的情報,再加上花神在靈界山的半神當中,並不屬於實力強大的那種,所以管轄大區在研究了一段時間以後,竟然想要把花朝節作為一個試點,來嚐試應對半神降臨的危機。

再加上,翡翠城安保局,平民派的眾多長官通過秘密渠道,送上去的關於花朝節案件破解過程的密報。

密報裏,把絕大部分的功勞全都給了方澤,弱化了白芷的作用。

這兩件事情,頓時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

甚至連州議會議長的何為道都感興趣了。

想到這,老頭不由的想起前不久自己給何為道通信,介紹方澤,對方根本不在意的事情。

結果隻是短短幾天,昨晚,何為道卻主動聯係自己,詢問方澤的情況。

他頓感好笑。

不過.....

再想到何為道和自己交流的內容,老頭的表情卻又不由的嚴肅了起來。

被何為道記住,是件好事,但卻也不是件好事。

那家夥,可是拿整個大區幾億人當棋子下棋的人,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而且,他一直信奉“寶劍鋒從磨礪出”的道理,喜歡磨煉人才。

所以,他一旦真的對方澤感興趣,方澤也許會獲得巨大的機遇,但是卻也很可能陷入巨大的危機.....

一切,隻看方澤能不能接得住他給的考驗了.....

這麼想著,老頭竟突然有點期待,這兩人交手的場麵。

‘一定.....非常有意思吧?’

..........

與此同時。

西達州,州府,郊區。

一處簡樸的民居裏。

一個穿著布衣,手拿鋤頭,褲腳挽到腳腕,布鞋上沾滿了泥土的老農,正一邊在地裏揮汗如雨的鋤草,一邊聽著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的彙報。

女人戴著眼鏡,看起來有點不苟言笑。氣質和熏衣非常的相像。

如果方澤此時在這,對半會認出,她就是州安保局的副局長,熏衣的姑姑:青萍。

此時的她,正手拿一份資料,然後一絲不苟的給老農讀著,分析著。

就這樣,讀了十幾分鍾,青萍合上手中的資料,然後站正,說道,“議長,我彙報完了。”

聽到青萍的話,那個老農並沒有說話。

他吃力的又鋤了幾下地,把地裏的一塊土疙瘩給鋤出來,搗碎。壓回到土裏,然後這才直起腰,然後拿起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

擦完汗,他緩緩開口,說道,“所以,你想用‘花朝節的主導者和破案人其實是方澤’這件事,來繼續壓住白芷的升職?”

青萍點頭道,“是的。從這幾份咱們的人傳過來的資料來看,白芷在這起案件當中,幾乎沒有起到多少作用。”

“再加上她以前所展示的領導能力、破案能力,我覺得,她根本無法勝任一個高級城市的安保局局長的位置。”

“而且,管轄大區那邊的命令是,花朝節的事現在由管轄大區接管。”

“他們會派遣一個行動隊到翡翠城,全程監測和處理花朝節、花神降臨相關的事情。”

“這種情況下,讓白芷當局長,風險太大了。我真的怕她把這件事給搞砸。”

“所以,我覺得可以拿‘方澤才是破案者’做文章。先給方澤升職,讓他升任科長,把功勞用掉一部分。”

“這樣再聊起白芷的升職,就有了合理的反對借口了。”

聽到青萍的話,老農並沒有說什麼,他朝著一邊招了招手。

頓時,菜地外,一個身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然後恭敬的遞給了老農一瓶水。

老農接過水,扭開,喝了一口,然後緩緩的說道,“青萍啊,你雖然不是我的弟子,但是我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

“你性子沉穩,可以忍很多常人不能忍的事,做事也相對比較成熟、穩重。但是.......你的問題卻也非常的明顯。那就是目光一直不夠長遠,太注重眼前的利益。”

“一個高級城市的安保局局長而已,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眼見青萍想說點什麼,老農抬手打斷了她,說道,“我知道你想說,安保局局長是一個城市裏權力最大的人,甚至沒有之一。”

“不僅掌握著一個城市最強大的暴力機構。”

“而且不受平級管轄,更是有著特殊情況下,直接接手城市管理的權利。”

“在執政廳裏委員,排位雖然在各個部門之上,四位委員之下,但其實影響力,甚至要大於大部分的委員。隻低於第一委員。”

“至於翡翠城的安保局那麼弱勢,隻是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局長。而副局長和局長的權限差距太大,根本發揮不出安保局的作用。”

“所以,一個高級城市的安保局局長,是非常重要的職務。”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青萍,青萍沉穩的點了點頭。

老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要看大局。”

“而且,就算計較一個局長,也不是這麼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