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淡笑著隨手揮散了。
“這一劫，反而是對我來說，更容易的。因果報應，這不是我的殺戮，是他們當初在產生那份自大惡念時，就應該承擔的果。”
更多的金光於這一瞬揮灑到了她身上。
她閉上眼，再睜開眼時。
便發現剛才那屍山血海的場景已經沒了，而是再次回神，頭頂的雷劫全部散去，隻剩下滿目刺眼的金光……全部都籠罩著她，包裹在她身周。
“你竟然真的成神了！”淩辰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還有些驚訝。
看到她在成神，是驚訝。
看到她真的成神了，這份驚訝便更大，更甚！
顏君側頭朝他看過來時，他便注意到，女子連一雙瞳孔裏，都閃過了淡淡的金色。
他從她身上所感受到的，是神。
無悲無喜，眼底所裝著的不再是他，而是這世間萬物。
“任何殘忍邪法，都難以真正的讓他們複活。反而，我最後可能會複活出一個怪物。但我這是因果報應，是他們當日種下的因，今日的果。”
顏君事後給淩辰解釋時，表情都是淡淡的。
至於複活……
自然是隻有神的力量才能做到。
“但你究竟是怎麼知道能用這樣的法子成神的？”
“法子？”就問的顏君挑眉，看向他，“什麼法子？”
“我從未想過，我要成神。但我從一開始就堅定，我要救他們。比起這整個修仙界，他們反而是最不該離開的。修仙界反而是需要他們的。”
這是原主的心願，同樣顏君也看在了眼中。
“所以，複活過來的人呢？”
“你成功了嗎？”
淩辰又看向空落落的原地。
顏君點頭，“自然是成功了。”
她如今的力量，想必淩辰也能感受到。和以往的差別是非常大的。
“那人呢？”淩辰又扭頭看了眼她身周。
甚至是自己的身後。
但是沒有。
空空的。
顏君笑笑，“結束在哪裏，如今的開始就在哪裏。”
隻是從此往後，會少了她。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再出現在他們的跟前？”
“為什麼？”淩辰知道她這個想法時，更驚訝了。
“因為他們不需要我再出現。”顏君語氣淡淡，“我殺了這麼多人。和你聯手，幾乎是毀了整個修仙界。”
“所以往後，趙顏君這個人會徹底消失在修仙界。”
“那麼我們之間的約定！”淩辰皺眉。
對上她的視線，又是沉默。
“但是，神會出現。”
“我們的約定，依舊是有效的。”
“可是這樣，還是等於你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為什麼不親自出現？”
“我說過的，我殺了很多人。”顏君又是強調。
淩辰：“……”
一時間他是真的沒聽懂。
但接下來，顏君突然又幽幽道了一句，“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些，是我救了他們，可我毀了整個修仙界。那麼他們，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麵對我？”
整個仙雲門，反而是善心太過。
所以最後才會落得那種下場。
“你的意思，他們最後會討伐你嗎？”
“不會。他們不是。”顏君又搖頭。
“但是他們內心會自責，會不安，會動搖到道心，會覺得愧對於整個修仙界。”
他們並不會責怪顏君，因為顏君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