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丁彥凱人不在後,攝像機已經被關掉了。
鬧哄哄的環境中。
李桃無聲地出現在顏君的座位麵前,帶著幾分秀氣的臉龐,扭曲著看向她:
“想不出,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能耐。”
“從城裏來的兩個人,一個非要和你同桌。另一個,幹脆住到你家那個破房子裏麵。”
李桃目光不善地盯著顏君,一字一句說道:
“你應該沒忘記,得罪我會是什麼下場吧?”
若是以前她說了這句話,顏君定然哆嗦下,臉色都蒼白了。可這次,顏君直接把她撐在自己課桌上的手給推開,皺眉道:
“別碰我的東西。”
論體力,李桃明顯不是顏君的對手,無論是現在的她,還是原主。
被這麼一推,李桃往後退了兩步,好不容易站定身子,眸光怨毒幽深,如女鬼般,纏繞在顏君的身上。
然後,她臉上露出幾分威脅的笑:
“你完了,顏君,你完了。”
簡單的字句,被她顛來倒去的重複,語氣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除非你幫我接近丁彥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看著丁彥凱人還沒有回到教室,李桃幹脆坐在了他的凳子上。
她貪婪地吸著氣,感受丁彥凱曾經出現過的餘溫。
雖然,和丁彥凱比起來,很明顯卲辰更勝一籌。
可那人溫和有禮卻帶著疏離,讓人從心底不由自主地便產生不敢褻瀆的敬畏。
如果能想辦法勾搭上丁彥凱,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桃原以為,自己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顏君肯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迫不及待地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贖罪,幫助她達成目標。
然而顏君卻笑了,笑的格外輕蔑。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地收斂,周圍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你放我一馬?”顏君仿若在聽笑話般反問,她眨巴著眼睛,似乎完全無法理解般:
“你能做什麼?四處找小男生哭哭啼啼,暗示他們欺負我?”
“偷偷在我的座位下麵放針?”
“還是把我的作業和課本撕了扔掉?”
曾經李桃暗中做過的事情,被顏君如此正大光明地說了出來。
以往顏君總是忍氣吞聲,根本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為李桃會在發現她有異常時,做出變本加厲的過分舉動。
可是現在,顏君這樣說,大家不由得都側目過來。
這其中還有不少,被她拿捏著當槍使的男生。
李桃做歸做,但她也根本沒勇氣,這樣被人揭穿,她以前無非是仗著,雖然手段拙劣,可是苦主根本就不會說。
“我。”李桃臉色都變了,話都說的不怎麼利索,她要強道:
“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你胡說。”
“是是是。”顏君點頭,似笑非笑:“我是胡說。”
“那你要不當場發誓,這些事情你都沒對我做過,如果做過的話,不得好死?”冷冷的言語擲地,顏君繼續笑著看她,目光冷的像是刀子。
無數雙眼睛盯著,李桃的嘴唇都在哆嗦。
顏君依舊笑著,她看著顏君,忽然覺得麵前的女孩變了。
她之前偏黑的膚色,似乎稍微透亮和均勻了幾分,笑得像是魔鬼,慢慢逼近,讓人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