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臉色鐵青著開口斥責: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我已經和出說過無數次,你和君家沒有任何關係,君家也不想攀附你這個武林盟主。”
君臨辰挺直著背,隻是低下頭來。
靜靜地承受君父的怒火。
等君父把自己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的幹幹淨淨,才勉強平息下,冷哼道:
“盟主大人,若論實力,君家上上下下都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你想讓君家幫你做事,那想都別想,絕不可能。”
如此刺耳的言語落在耳中。
君臨辰非但沒有惱怒,唇角反倒揚起,淡淡的笑意。
在他還年幼時,君父和他說過的話,何曾有比這個更溫情,更好聽的?
他溫聲淺道:
“我既然在外麵跪了那麼久。”
“現在也跪著說話,那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用強權,用武力壓人,我隻想著,讓你們能夠同意。”
君父雙目圓瞪,嘶吼道:“我不同意!”
他甚至連去聽君臨辰的要求是什麼,都沒有耐性。
君父伸手,又想去砸東西,可一摸,手邊早已幹幹淨淨,沒有任何能往下摔的東西。
而君臨辰衣服和頭發,也被他砸的有些散亂。
隱忍步伐,逆來順受。
君父突然想起君臨辰小時候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世,其實君臨辰從小,是個很惹人喜歡的孩子。打他,罵他,他也不生氣。
隻想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等他夠好了,總有一天能得到父親母親的喜歡。
一晃眼,愛恨情仇,竟然過來那麼多年。
君父有片刻的恍惚。
趁著這個機會,君臨辰緩緩開口道:
“我這次前來,是想請父親母親,能去王府,為我和顏君郡主提親。是想請父親母親,能在我成親當日,坐在高堂上,參加我和顏君郡主的婚禮。”
沒想到,他竟然提出來這樣的要求。
君父和君夫人,都有些愕然。
君父先一步反應過來,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你憑什麼覺得,我們要答應你。”
他站起身子,怒氣有些遏製不住,搖搖擺擺地走了下去,走到君臨辰麵前,突然對著他的身子,狠狠地拍了下去。
君父沒有用內力,隻是單純的發泄。
雄厚的掌風,一下一下地打在君臨辰的身上。
君父仰天大笑,竟然哭了出來,聲音沙啞中帶著無限蒼涼:
“我做錯了什麼,我和夫人伉儷情深,一切都被毀了,被毀的幹幹淨淨,你出現一日,就讓我再度想到曾經的屈辱。”
“哪怕你長的和那個人渣並沒有半點相似,但到底,你骨子裏流著他的血,你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啊!”
君臨辰默默地承受,又輕聲說道:
“我知道,我的出生是個錯誤。如果能讓我選,我也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唇角泛著微微的苦笑,繼續說了下去:
“父親和母親如何對我,我都沒記恨過。從我能獨自在外麵生存後,就一直在外麵漂泊,也不想給你們添堵。”
“我活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的目標,都是殺了前任武林盟主,然後再從世界上消失的幹幹淨淨,被一抔黃土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