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後不久,君臨辰大約在武林盟主的位置上坐了三年。
這三年間,他把前任盟主在位時,武林的歪風邪氣,整頓一清,博得武林中人的稱讚。
然而就在大家恨不得,他能在盟主之位上,一直坐到七老八十。
君臨辰竟然開始舉辦新一屆的武林盟主大會。
這可是準備退位,選拔新人的節奏。
自有武林盟主的選拔後,這還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合理的情況。
論年紀,君臨辰正當年輕,哪怕三年過去,比不少盟主登上位置的時候,還要年輕。
論能力,他雄才大略,頗有手段。
論人心,整個武林上上下下,無不對他服服帖帖,心悅誠服。
然而哪怕眾人不解,君臨辰依舊堅持自己的行為。
隻有他知道,成為武林盟主從來都不是他的本意,他之前的本意,唯有複仇。
能在這個位置上待這麼多年,實在是前任盟主太不是個人,讓江湖風雨飄搖,動蕩不堪。
君臨辰看不下去,才耗費時間,把這百廢待興的江湖休整一番。
如今修整好了,也該交到下一個人手中。
在眾人的挽留聲中,新任盟主被選拔出來,君臨辰卸任時,隻留下一個要求。
庇佑君家。
當然,在外人看來,他這話也沒說一樣。
就算君臨辰不是盟主了,但是他和顏君的實力擺在那裏,再加上顏君和神醫淩思情交好。
哪個不開眼的嫌命長?
君家,沒事千萬別去亂招惹。就是有事了,君家招惹他們了,那也得捏著鼻子認下來!
卸任之後,君臨辰和顏君就成了飄忽不定的風,或許在京城,又或許在任何一個角落出現。
漠北。
風沙陣陣,枯黃的草地上,大大小小的支著帳篷,外麵幹冷的風凜冽著呼嘯而過,吹的帳篷呼呼作響。
其中一個帳篷內,顏君穿著當地女子的服裝,卻又比當地人更多些中原女子的嬌俏。
地上架著一個小爐子,炭火正旺。瓦罐中的羊奶,咕嘟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顏君掰著手指算道:
“我們出來也有半年的時間,該回王府看看了。”
君臨辰替她理了理散落的碎發,又替她盛了一碗羊奶,笑道:
“我看你,是烤全羊吃膩了吧。”
顏君吐吐舌頭,也沒否認。
這漠北物資匱乏貧瘠,比不上中原物產豐富,領略大漠風光,感受黃沙漫天,品嚐大口的肉,嗆人的酒,新鮮感過去……她確實有些想回去。
反正旅途以生命為終點。
想來,隨時都可以。
“走,我們再出來走走。”羊奶喝完後,周身又是暖融融的,顏君站起來,覺得帳篷有些拘束,拉著君臨辰就往外麵走去。
一路上,不少見到他們的人,都客氣地和他們點頭打招呼。
並不是因為他們好客。
純粹是,對武力的崇拜。
是顏君憑著自己的本事,打出來的。
不遠處傳來騷動聲。
顏君有些好奇問道:“他們是在幹什麼?”
“這是在分奴隸。”有個婦人壓低聲音:“這些流竄過來的乞丐,到我們這裏偷東西,但凡能悔改的,我們都幫他,但連著偷了幾次都不改的,就打上烙印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