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父仍然是混不吝的態度。
他粗聲粗氣地問道:
“開除學籍?什麼開除學籍?”
校領導凝神解釋:“就是要讓他退學。”
袁父一下子就炸開了,他站起身,雙手叉在腰上,嗡著嗓子道:“你們說退學就退學?他一年學費還有幾千呢,你們學費退不退?”
袁母人在外麵工作,比袁父更有見識些。
聽到校領導說的話,她更能抓住重點,尖著嗓子道:
“不,不能退學。”
“他要是退學,豈不是連個本科文憑都沒有,隻是高中畢業了?你們不能這個樣子,你們要真這樣,我絕對會讓你們學校後悔的。”
袁母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顏君聽了倒是心神一動。
她還在想呢,袁卓那種,惡心人,下三濫的手段和想法,都是哪裏來的,今天看了袁母的行徑,倒也給了她解釋。
敢情上梁不正下梁歪。
袁母越是這樣,在場的幾個人,就越是煩她煩的不行。
可他們也有些怕這個潑皮無賴。
有些頭疼起來。
顏君則是微微一笑,輕聲細語地說道:
“阿姨,我覺得您這會,還是應該想辦法籌錢,把袁卓放出來吧。不然他要被拘留十五天,在裏麵日子也不好受。”
提起寶貝兒子,袁母是有些心疼。
顏君繼續道:
“您在這耗著,不僅沒用。而且據我所知,袁家一家的開銷,都是您在支撐著。您今天可以臨時請假過來,但是曠工久了,恐怕連那份工作,都要丟臉吧。”
“到時候袁卓就算放出來,回家之後,也隻能喝西北風,這樣多不好啊。”
顏君的話說完,袁母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家裏麵的情況她可以千叮嚀萬囑咐,和袁卓說過,沒領證,沒板上釘釘之前,絕對不能告訴顏君。
現在她怎麼知道了?還知道的那麼清楚?
“你在說什麼?”袁母臉色難看地否認:“我根本就聽不懂。”
這時,校領導也站了出來,攔在顏君的麵前,替她擋著:
“好了,你要見陳同學的理由,我們已經了解。”
“但是我們判斷,袁卓的事情,是你們的家事。陳同學和袁卓之間,確實曾經有過情侶關係,現在已經分手了,兩個人隻是普通同學。”
校領導的目光也寒了下來:
“大學生畢竟年齡還小,談戀愛之間分手很正常。不論從法律上,還是從人情常理上,你們擅自來找陳同學,都是不合理訴求。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們先回去吧。”
“至於袁卓的學籍問題,我們教務處會先對之前反應的事情進行查驗,如果屬實的話,那抱歉,隻能按照校規處理了。”
袁父和袁母從這不留情麵的話中。
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現在沒再把注意力,放在顏君這。
反倒開始和學校這裏掰扯起來。
顏君也沒客氣,直接離開。和袁家這兩個奇葩在一個屋子裏,她都覺得難受。
袁家的人來找顏君,當初袁母在校門口嚎了好一陣子。
大家倒也知道有了這麼回事。
有人問顏君,袁家的人來是幹嘛的。顏君也沒隱瞞,她巴不得把袁卓做的醜事,對外好好宣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