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道歉的又快,態度又好。
讓安母略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來就是個沒主見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安染青這些年,哄的如此服服帖帖,幾乎就是在當槍使。
安母原本準備好的斥責語句,突然有些用不上了。
顏君上前一步,依舊態度誠懇無比:
“母親,女兒知道錯了,甘願被您責備,聽您教誨,並銘記於心。”
安母被她說的有些不知所措,氣勢洶洶的態度都弱了下來,也沒剛才那副模樣,緩和道:
“算了,進屋子裏麵再說。我們幾個,都杵在院子門口,像什麼話?”
“母親說的是。”顏君盈盈上前,挽住安母的另一側手臂,擁著她,往屋子裏麵走去。
安母這個人,又蠢又拎不清。
不然原主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
她這些年,也不至於偏心成哪個樣子。
顏君如今之所以不和安母正麵對上。
隻是因為,安母是安染青的靠山。她要讓安染青眼睜睜看著,用這個靠山來針對自己,是沒用的。
到了屋子裏麵,安染青的眼眶越發地紅了。
她委委屈屈地喚了一聲:“母親。”
安母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去。
安染青的臉上,眼淚就像掉豆子一樣往下掉落。
“今天姐姐特意打扮的這樣招搖,把我所有的風頭都搶去了,您答應我,替我來說她的,怎麼就是算話了?”
“姐姐是也的,這麼多年,隻要是我的東西,都要和我搶。我本來就長的不如姐姐,多虧了母親和父親的疼愛,才能有今天這樣安穩的生活。”安染青把自己說的可憐極了:
“姐姐明知道自己漂亮,今天就是故意要打我的臉。”
顏君慢慢地聽安染青說完。
對方越說,她臉上越帶著笑。
顏君的笑弄的安母和安染青,內心有些捉摸不定地自在,垂眸冷聲問道:“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可笑啊。”顏君想也不想地開口。
安染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還沒等她發作,顏君就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我長的好看,所以搶了你的風頭?可問題在於,整個京都,比你好看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又不止我一個。她們不應該都搶了你的風頭,你怎麼不去找她們算賬去?”
顏君這話說的就著實紮心了。
這些年,安染青的長相一直是她心頭的刺。
她長的是美的。
可也隻是小美人的那種美。
離真正頂尖的絕色,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如果說顏君是京都第一的長相,如果安染青能排到第二,她或許也不會那麼嫉妒了。
可,她安染青在京都,單輪長相,根本名號都排不上。
安染青哭的更厲害了:“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顏君根本不理會她的哭泣,而是反問道:
“能在容貌上壓你一籌的人,今天的場合,恐怕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你為什麼非揪著我不放,覺得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顏君咄咄逼人地問著安染青。
安染青說不上來,啞口無言。
她往日的風頭根本就不是僅靠著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