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總算是回來了。”柳如煙立刻撲到顧廷蕭的懷中：“妾身擔心你，擔心的要死。”
顧廷蕭的臉色，比十月的寒冬還要冷。
但他沒有立刻發難，而是深深看了柳如煙幾眼。
那個時候，他惱怒過頭。現在稍微清醒一點，覺得也可能顏君和宋三串通起來，顏君把柳如煙的長相，告訴了宋三。
聯合起來做局，陷害給柳如煙。
如果真的是這樣，無論顏君是什麼公主。
他這次，都要和顏君撕破臉。
顧廷蕭勉強地開口，盯著柳如煙看去：“你有沒有，私底下見過一個叫宋三的衙役？”
聽到宋三這個名字，柳如煙明顯暗喜了一下。
她的唇角不受控製地上揚起來。
昨日顏君出攤，今天顧廷蕭又提起宋三。指不定，是顏君已經被人給糟蹋，身敗名裂了。
想到這裏，柳如煙很自然地把顧廷蕭難看的臉色，歸結為，顏君是他的王妃，他麵上無光。
柳如煙當然不會承認，事情是自己做的，她連忙搖頭：
“妾身人在深宅大院中，哪裏會輕易和外界接觸，更沒有見過，叫宋三的人呢。”
柳如煙話是這麼說，但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顧廷蕭伸出手，抬手一個巴掌，以從未有過的力道，把柳如煙扇倒在地上。
柳如煙跌坐在那裏，楚楚可憐地抬起頭來，眼眶噙著淚水：“王爺，怎麼了？”
顧廷蕭又一巴掌扇了過去：“那個宋三，說你私底下見過他。還騙他說，你是王府的王妃，可是這樣？”
都到了這個關頭，柳如煙還不打算承認。
她看出來，今天的顧廷蕭格外生氣。
她總覺得自己承認了，恐怕就要惹得對方不快。
但如果不承認，咬咬牙，這個事情說不定就糊弄過去了。
可這次，顧廷蕭的臉色是令人膽寒的恐怖，他笑了一下：“那個宋三死之前，把在哪裏見的你，你身邊還有什麼人，全都說了。”
顧廷蕭抬手，對自己身邊人吩咐道：“來人，把側妃身邊的幾個丫鬟，全部給帶過來。”
“還有那天趕車的車夫，也帶過來問話。”
“再去酒樓問一問，當天能不能記得，是哪些人定的包廂。”
有些事情，如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必能被察覺出。
但隻要留下做事的痕跡，細細探究下去，肯定會發現端倪。
顧廷蕭每說一句話，柳如煙的臉色就白一分。她比誰都清楚，真按照這個流程去查下去，肯定會查到自己身上。
顧廷蕭蹲下身子，視線和柳如煙齊平。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難受。
哪怕是一個簡單的蹲身動作，都覺得，要將他整個人都撕裂開了。
顧廷蕭掐住柳如煙的脖子，聲音冰冷，不帶半點感情：“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是不是你做的？如果你說謊，被我查出來，你可以給我滾出王府了。”
顧廷蕭話裏的意思，竟然是要將她休了。
柳如煙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的後果會這麼眼中。
不就是顏君丟了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