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我，成長到超過他的時候，他就死了。那年我十三歲，也是個半大不小的少年。”慕南辰抬起頭來。
看向頭頂的星空，或明或暗的星子，隱在天幕中。
慕南辰的聲音帶著幾分澀然，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像他之前，那無所畏懼的張狂。
“我的父親死在了疆外。朝廷佞臣當道，貪汙糧草和軍餉。除非父親是神仙，才能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打贏那場戰爭。”
“他本不該死的，可他死了。”慕南辰伸出手來，看向自己的手心，神色幾分茫然：“死因竟然是那些人可笑的貪念。”
“從那個時候我就先清楚，定然要推翻這可笑的皇權，讓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像我父親一樣，本該可以活著，最終卻落得淒慘下場的人。”
慕南辰說著，抬眸看向顏君，顏君察覺到，他的眼角已經有些微紅。
“你相信，我會是個好皇帝麼？”他輕聲問道，眼神執著，又有些畏懼。
似乎顏君的答案，對他來說，是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
顏君愣了一下，慢慢點頭。
“為什麼？”慕南辰突然笑了，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悅，很顯然因為顏君的這個回答，感到開心。
因為，因為你是那個我一直喜歡的人啊。
顏君在心裏想著。
他們在不同的位麵，遇見過很多次。每次或許性格會不一樣，但人品這一點，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而如今的皇上，缺的正是人品。
“再怎麼樣，也好過如今的局勢吧。”顏君有些無奈地搖頭：“比方說像宋三那樣的人，不過是一個小小衙役，算不上官，都敢視人命為螻蟻，隨意地欺壓百姓。”
“這還是在皇城腳下，都能有這樣目無王法的事情發生。那遠離皇城之外的百姓，恐怕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顏君輕聲說道。
慕南辰看向顏君的目光，更添了幾分火熱。
他伸出手，握住顏君的手，認真道：
“原本我的計劃，是再等十年養精蓄銳。那時候皇上的身體和精力不比現在，會更輕鬆一點。”
“但現在不一樣了。”慕南辰眸光深深地落在顏君身上：“等十年，才能名正言順地擁有你，我等不及。”
顏君聽著他的話，反握住他的手：“沒關係，不會要那麼久的。我會想辦法，讓皇上早點被掏空身體。”
兩人沒有多言，隻是眼神交彙了一下。
所有的情緒，都盡在不言中。
和慕南辰見麵後，顏君就開始謀劃起來，如何讓皇上早衰。想來想去，她覺得，用美色掏空身體，就是個不錯的主意。
當今皇上是喜愛美色的，每年都有官員，從四處搜集美女，往宮中送去，就為了投其所好。
其實在這些美女的陪伴下，皇上的身子已經有些虛弱。
顏君進宮的次數不多，但僅有的時候，她能注意到，皇上如今身體並不是太好，虛的厲害。
隻不過宮中太醫，無人敢提起皇上縱欲過度的事，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生怕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