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讓她看見馬華穿著塑料鞋在門口走來走去。
馬華見門打開,趕緊停了下來,將腳上的用來製作老譚酸菜的膠鞋用板凳擋住。
小聲向何雨柱問道:“師傅,李廠長呢?”
看他害怕的樣子,何雨柱沒逗他,如實說道:“走了,被你嚇得,直接從窗戶翻走了。”
馬華趕緊搖搖頭,否定道:“不是我,是廠長。”
求生欲還挺強,也是,不是沒個人都有他這種“豁達”的心境。
當然他的豁達來自於對未來清晰的認知,而且他即便丟了工作,憑借手藝也能養活自己。
而其他人失去工作,麵臨的情況要比他嚴峻百倍千倍。
比如馬華,他的徒弟,一旦他失去工作,一家人直接斷了經濟來源,到時候說句不好聽,全家出去撿破爛都有可能。
“別怕,出了事師傅給你扛著,鍋裏還有兩個飯盒,你拿著回家過年吧。”
“謝謝師傅!”又從腰裏掏出錢來,“這錢您拿著,今天發工資,多發了五塊,還了您,還夠過年。”
何雨柱拿了一張大黑魚,將剩下的兩塊錢推了回去:“你磕仨頭,我也不能讓你白磕,那兩塊錢就當師傅給你的壓歲錢。”
馬華傻樂著,沒有拒絕,將錢收了起來,換上衣服帶上飯盒,跑了回去。
何雨柱和秦淮茹在這等了一會,收拾了一下殘羹剩飯。
他對於別人的殘羹剩飯沒興趣,想要倒掉,不過被秦淮茹攔了下來。
在他再三強調今晚吃飯不能有這些東西的情況,秦淮茹才如願以償的將殘羹剩飯全部打包。
將後廚收拾幹淨,去財務科領了工資,一共四十五塊五,跟他想的一樣。
還有這個月的票,因為過年多發了半斤肉票,一斤糖票。
不得不說,財務科不管在哪都是最遲放假的那一個,別人放假,它上班,別人上班,它放假。
……
回去的路上,下了一夜的雪,現在又開始下了起來。
已經被打掃幹淨的街道,再次覆蓋上一層薄薄的雪花。
秦淮茹見狀趕緊從後座上下來,看到何雨柱還在騎,提醒他:
“哎,下雪了你沒看見嗎,也不怕摔著。”
這個年代自行車輪子很窄,穩定性較差,路麵稍微滑一點,就容易摔倒。
秦淮茹這麼說,一是怕他摔倒,二是怕他把飯盒弄灑了。
“沒事,摔不著,你不坐我可就走了。”
“等會!飯盒留下,別給我弄灑嘍。”
“得!得!得!給你,給你。”
何雨柱將車頭掛的飯盒拿下來給她,一蹬地,走了。
倒不是他不願意和秦淮茹一塊走回去,而是他趕著去供銷社備年貨,去晚了,人家該下班了。
憑借出色的平衡力,速度保持在十公裏每小時,五六分鍾的功夫,來到了供銷社。
這兩天供銷社的人都不少,大多都是來搶年貨的。
他人高馬大,加上不要臉,成功的搶到了五包桃酥,三盒鐵桶餅幹,一斤的瓜子一斤花生。
另外加了一盒大前門,這個不用搶,因為很少有人買,一般的領導也就抽抽飛馬牌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