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去,宋遠橋對他嚴加叮囑,讓他好好跟著俞岱岩學武,千萬不能惹俞岱岩生氣雲雲。
緊接著第二天,宋遠橋帶著他,備足禮數上門拜師。
一頭磕在地上,一杯茶奉上,從此他就有了師父。
師父不同於師傅,一聲師父,一生父子,如今年代就是這個規矩,天地君親師,以後俞岱岩就是他另一個爹,養老送終他要管的。
雖說如此,這事卻是利遠大於弊,幾位未曾見過的師叔,在今天齊齊到場。
四師叔張鬆溪,六師叔殷梨亭,七師叔莫聲穀,看待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親切。
三師兄俞岱岩一直都是他們的一塊心病,如今三師兄喜收愛徒,未來有了新的指望,這怎能讓他們不高興。
流程走完,他就要從家裏收拾鋪蓋,搬到俞岱岩這裏住。
對他來說,這倒是件好事,宋遠橋太過嚴厲,而且就像跟他有仇一樣,隻要稍微跳脫點,就會引來訓斥。
不過可以理解,無仇不成父子嘛,而且宋遠橋還是一位望子成龍的父親,自然希望他的一切行為都要完美無缺。
這種教育方法自然沒錯,關鍵缺個人——慈母,光有嚴父沒有慈母,教育未必成功。
搬到師父俞岱岩的隔壁住了下來,伺候師父的活不需要他來做,平常都有道童貼身伺候。
而且他的日常生活也並不悠閑,一整天閑著的時間極少,起碼前幾天一直如此。
上午跟著俞岱岩學口訣,找氣感,下午還要去私塾上課,一天忙到晚,連軸轉。
好在這個世界的文字與後世差別不大,學上兩天,多看幾篇文章,字已基本認全。
跟師父俞岱岩說過之後,通過了其考校,然後他就跟私塾說再見了。
他的便宜老爹做事還是挺講究的,得知他不去私塾之後,也隻是問問情況,到也沒多說什麼。
一周後,他對身體的穴位有了基本的了解,俞岱岩便帶他走上了習武的道路。
所學內功是武當九陽功,是由張三豐在九陽真經的殘決上開發的新內功。
外練震山掌和開山刀法,加上一門輕功梯雲縱。
按照俞岱岩的說法,人體的內氣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來自父母的先天之氣,一部分是由五穀雜糧經過脾胃轉化所形成的後天之氣。
所以習武的第一步,就是要找出身體內的先天之氣,也就是找氣感。
於是乎,何威便開始了每天的苦逼的站樁生活。
惠日峰。
“注意雙手要置於丹田之處,呼吸不要亂,吸氣時,意想氣由周身一圈一圈向丹田收縮,結聚於丹田,呼氣時,意想丹田氣一圈一圈衝向整個身體。”
俞岱岩端坐在太師椅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練功的何威,口中不斷訓誡道。
學刀法的第一步,要能拿刀,由於學的是重刀,所以他的第一把刀就是十斤重的石刀。
剛開始雙手握刀,每天一個小時,後來單手握刀,每天二個小時。
這裏可都是虛步握刀,也就是保持著紮馬步的姿勢握刀。
初練習的時候,他都有些吃不消,可還是咬牙堅持下去,過上兩個星期後,內功入門,加上找到訣竅,倒是適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