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奶奶出去玩,寶寶又發燒了,我也是無語了,我們這老也不下雪,流感非常嚴重!提前發,準備去醫院!)
雲舒停下腳步的位置,是村裏人定的一個安全界限,或者說勢力範圍,就像野生動物圈地盤一樣。
山林裏有山林裏的規矩,即便是狼群,隻要不是天災人禍,也隻會在自己固定的地盤狩獵。
若不懂規矩,那自然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次村裏的狩獵隊進了北山,有武裝部的好手跟著,自然不會局限於村裏的安全界限,怕是也要進老林子的。
而如今,雲舒順著清溪一直走,也邁出了這個界限。
冬季的東北老林子,動物膘肥體壯,皮毛厚實水滑,是獵人們最好的打獵世界。
而且今年天公作美,至今隻稀稀拉拉落了兩場小雪,不用費心排查雪窩子,雖然林間沒有現成的路,山勢也陡峭險峻,但到底比大雪封山時更容易一些。
雲舒有神識作弊,自身更有《養身訣》為依仗,腳下輕輕一跳都能跳二三米遠,自然不怕這林間崎嶇。
踩著金光的落葉和帶著腐植氣味的土壤,雲舒手裏拋著一把小石子,每個皆圓滑可愛,正是她從清溪中仔細篩選出來的。
雲舒充分利用著自己的神識和敏銳的感官:
十二點方位五十處有一隻翻撿草籽的野雞。雖然尾巴的羽毛絢麗多彩,但最近野雞沒少吃,新鮮勁早過了。
而且野雞肉太差,也就燉湯還好,雲舒想吃的是那種散養了一年的小公雞,肉嫩且鮮。
吸溜了一下口水,雲舒決定回去就讓趙大娘幫忙尋摸三隻老母雞,等開了春,她就讓母雞抱窩,務必孵出一群毛茸茸的小黃雞出來,然後——偷著養。
沒辦法,這年頭,流行割資本主義的尾巴,社員養雞都有定例,養多一隻都是招禍。
一點鍾方向地下兩米有一條冬眠的蛇,有小孩胳膊粗細,品種雲舒不認識,不過看顏色,不像有毒的。
上輩子雲舒是屬蛇的,所以在怎麼愛吃,對蛇肉也敬謝不敏,而且聽說蛇肉中有許多寄生蟲。
雲舒膽子大,向來不怕蛇蟲鼠蟻這玩意,在老家時,有保家蛇溜出來曬太陽,向來是雲舒用竹竿把它們挑著送走,閑的無聊還可能邊走邊聊,心裏尋思著或許五百年後,也有那蛇仙找她來報恩。
以身相許就算了,就保佑她躺贏就行了。
那時的雲舒絕對想不到,自己的下輩子是現今這般。
若不是有老祖給的金手指,雲舒想,以她吃苦在後,享樂在前的尿性,怕是在可憐兩個孩子,也一定會死回去找判官算賬的,太特麼坑鬼了。
隻雲舒沒想到,她自己的機緣居然在這個年代這個地方,顯然,自家的老祖可能預見了幾分天機,所以替她尋了一線光明。
因為最關注的還是人參、黃精等物,但寒風凜冽的冬月根本不是出來采藥的好時節,植物都已經枯萎,地麵上別說人參苗,連根綠植都看不到,便是采藥人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上山。
但雲舒有神識啊。
她隻在地麵上大致掃了幾下,然後指引神識,肉眼看不到的能量在“掃描儀”的掃視下,在她的指揮下織成一張直徑十米的圓形漁網,這都是她在地府玩慣了的,雖說她如今神識不顯,但習慣還在,雖有些吃力,卻則不至於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