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楊國安的“幫助”,雲舒想把一千斤大米、一千斤白麵和二千斤肉換成稻穀和麥子一事,就容易很多了。
雲舒隻需要提供交易品,然後等待結果就行了。
至於楊國安有什麼途徑,用了什麼方法來達到這一結果,她不用知道也不好奇。
這不僅僅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是雲舒本就誌不在此,她的時間有限,何必浪費在這些事上。
當然,該給的報酬她不會忘,人情歸人情,交易歸交易。
而楊國安顯然對雲舒的做法也很是滿意,待雲舒走後,他對妻子道:“阿蓮,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說出‘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了,你們這位薩滿,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小姑娘啊!”
無論是她身上的氣質,還是她說的話,都會讓你下意識忽略她的年齡,而看到她的人格魅力。
當一位巨人,願意蹲下身子,和小矮人平等對視時,他的尊重,也已經贏得了對方的尊重。
馬舒眨眨眼,“從現在開始,她也是你的薩滿,代守者大人。”
就像馬舒作為普通從守,還身兼遊守,所以稱之為代遊守一樣,雲舒認為“外圍人員”這個稱呼不好聽,且也凸顯不出她的盟友的“貴重”,所以楊國安成為了長白守山人傳承三百多年以來,第一位“代守者”,可以理解成兼職守山人。
楊國安看到妻子調侃的笑,臉上也帶出笑意,隻讓馬舒連連用手去捏他略顯僵硬的臉,“長得挺方正的,怎麼一笑起來和大灰狼似的!”
楊國安苦笑不得的任妻子捏著,腦子裏卻是風起雲湧之地。
妻子對他們這位薩滿,還是不夠了解啊,所謂的“代守者”,其實還有一層字麵意思不是嘛!
不過,楊國安真的沒想到,這位十一歲、應該還在上小學的小姑娘,居然有那麼大的雄心壯誌,那麼長遠的目光!
一個長白村,似乎隻是她的腳踏石!
頭腦冷靜下來的楊國安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向來務實的楊國安,號稱“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楊大膽,居然隻憑著對方畫的一張大餅,自願上了對方的船!
哈,他是不是中了什麼妖法!
如若雲舒聽到他的心裏話,一定表示:這個鍋,我不背。
顯然,楊國安也知道,他這不過是為自己內心的“野心”找個理由罷了。
他想看看,更好的長白山,更好的大地山河是什麼樣的!
不過……
“雲舒說的‘文星獨閃,教化之難,遇渡大劫,不忘革命’這四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楊國安對此一頭霧水,就算他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卻也知道這四句話絕對算不上詩,甚至都不押韻。
但雲舒說起時表情十分嚴肅,還有“天下將亂”這四個字,讓楊國安和馬舒不得不重視。
國家才剛剛安定下來,大亂又出自何處?難道是對岸……
馬舒隱隱有幾分猜測,道:“安哥,雲舒說讓我們關注一些上麵的政令,你說這亂,是不是……”
馬舒用手指了指上麵,“‘文星獨閃’的意思應該涉及到文化、思想方麵;‘教化之難’,教化這兩個字範圍太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