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還挺得人心的嘛！”
古老說道。
秦殤沒有說話，他做過雜役弟子，知道雜役弟子的辛苦，做的是最低賤的活，受盡別人的嘲笑和白眼，動輒還會被外門弟子打罵甚至打死，可以說在那些天水門的正式弟子們眼中，雜役弟子們根本就不是人。
秦殤出身此處，知道雜役處弟子大都來自周圍村莊貧苦的人家，雖然偶爾有些害群之馬，但是很多人的身世都很悲慘，因此，即使之前對他動手的人，他也隻是略加懲治。
而且他也從未克扣任何一名雜役弟子的食物，和唐雲的手段完全不同。
“凡人百年，化為塵土，你終究會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那時候，這些人已經化為枯骨，你何必為了這些螻蟻如此用心！”
古老曾經這麼對秦殤說過。
不過秦殤的一句話卻讓古老徹底啞口無言。
“古老，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是一隻螻蟻。”
不過古老也驚奇的發現，秦殤自從掌管了雜役處以來，那些雜役弟子們散發出來的灰色氣流全部彙入了他的身體，讓秦殤發生了一種神奇的變化，尤其是那還未長出來的第十脈，竟隱隱與這氣流相合。
“難道，這才是最大的變數？”
發現了這些，古老也就不再阻止秦殤的行為了，因為他要觀察，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雪漫天風雖然隸屬於天水門，但是卻並不在天水門的山門範圍之內，而是在天水門北方百裏外的一處山穀之中。
作為天水門三絕域之一，雪漫天風從外麵看上去不大，但其中卻別有洞天，忘雨在秦殤臨走之前，也是將裏麵的情況一一和他進行了說明，並告訴他，一定不能超過外圍的雪線，否則就是生死危機。
“天水門本來有六大長老，還有一位就是修為僅次於門主的大長老，但這名大長老一次誤入了雪漫天風的內部，結果屍骨無存！”
這是忘雨對秦殤的告誡。
不過古老對這一切則是嗤之以鼻，他從來不相信這麼一個偏遠的小門派的絕域能有什麼危險。
“他們不敢進去，是因為他們實力不夠！”
古老如是說。
邊走邊在古老的指點之下修行，秦殤體內的靈氣也在不斷的聚集，而且離開了天水門的範圍，他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吸收靈氣了。
百裏的距離在秦殤看來路程並不遙遠，他清晨出發，到了正午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那個山穀之外。
整個山穀被層層迷霧籠罩，秦殤試著用神識進行探查，但他的神識一接觸那迷霧，竟然被直接吞噬吸收。
“古老，你能夠看到裏麵的情形嗎？”
古老的身形顯現，他看著那迷霧，若有所思。
“有點意思，竟然能在這裏看到這種東西，小子，不要再用神識刺探了，別說是你，以我現在的修為，也無法看清裏麵的情形。”
古老的話稍顯一絲凝重，似乎，現在的他，對那迷霧也有著一絲的忌憚。
“看來，我還是太樂觀了！”
雪漫天風的入口就在山穀外圍的一處山石之處，那塊石頭散發著淡淡的微光，按照忘雨的指引，秦殤將手放在了石頭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