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坐起身, 邵豐驚異地發現自己竟然在一間充滿民族風情的屋子裏。
他記得蘇霽當時問自己借用了平底鍋,然後……
邵豐的眼睛驟然瞪大,“他竟然砸我頭?”
“醒啦?”
聞聲, 邵豐倏地回過頭,就見蘇霽和徐慧正坐在隔壁的茶座上玩……飛行棋?
看到罪魁禍首,怒氣上頭的邵豐連忙下床, “蹬蹬蹬”地走到蘇霽麵前質問:“你剛才為什麼砸我?”
不慌不忙地擲了個篩子,蘇霽淡聲道:“不砸暈你, 你現在會在這兒?”
聞言, 邵豐滯了滯, 這才想起攔門酒的事。
的確,除了酒精過敏、腸胃還有肝髒疾病之外, 想要不喝酒的最佳方式就是昏厥。想來這群npc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可能給昏迷的遊客硬灌酒水吧。
可是知道歸知道,但邵豐的麵子上仍然有些過不去。
他輕咳了一聲道:“那你也可以跟我商量一下啊。”說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麵前的兩人, “我昏過去了沒喝酒……那你們呢?”
蘇霽:“沒喝啊。”
邵豐:“???”
蘇霽:“你都‘中暑’暈倒了, 我跟徐姐作為‘家屬’不得陪同照看麼。”
邵豐:…¥&!
你大爺的!徐姐就不說了, 你怎麼不砸暈你自己啊?
像是聽到了他內心的咆哮聲,蘇霽扭過頭, “砸暈你是因為你最重, 得兩個人一塊兒才能抬回房間。換成徐姐或我, 我們倆的體重最多隻需要一個人就能送回房,所以還是打暈你的性價比高。”
邵豐:???
性價比?你是在買東西麼?
蘇霽:“放心,我下手沒那麼重, 不會腦震蕩的。”
邵豐:“……”
一旁,徐慧略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委屈你了, 小邵。”
邵豐到底也沒真的生氣,畢竟蘇霽的理由的確挺充分。雖然受了點小苦但他自己也是其中的受益者。
是以,他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而是問了另一件他比較關心的事——
“咱們沒有喝那些酒,他們會不會後來給咱們補上啊?”
“有可能。”
徐慧抱臂沉思:“說不定等到待會兒吃晚飯的時候會給咱們勸酒。畢竟我們既沒有腸胃炎也沒有酒精過敏、肝硬化,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移動了一顆棋子,蘇霽說:“隻是勸酒倒也沒什麼。就怕他們在其他的地方動手腳。”
聽到他這話,二人滯了滯。
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們會在飯菜裏……
蘇霽問:“提到苗族,你們能想到什麼?”
邵豐想也不想回答:“美女。”
蘇霽:“……”
徐慧倒是靠譜許多,瞬間理解了蘇霽的意思,“你是說蠱毒?”
蘇霽點了點頭,“就是這個。”
“蠱毒?”
邵豐撓了撓頭,“那是什麼?”
作為一個腦子裏隻有健身的無趣鋼鐵直男,他對民俗這方麵的東西並不太關注。
“就是一種古老的害人邪術。”
作為科幻影視劇和奇幻恐怖類小說的發燒友,徐慧對於這種東西還是略知一二的,“傳說把許多有毒的蟲子聚集在一個罐子裏,讓它們互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那一隻就是蠱。”
“咦惹,又是蟲子。”邵豐抖了抖身上剛剛冒出的雞皮疙瘩,“不會又有蜘蛛或者蜈蚣什麼的吧?”
徐慧點了點頭,“差不多,據我所知一般是:蛇、蠍子、壁虎、蜈蚣、蟾蜍這五毒。而下蠱的方式也有很多,有下在飯食裏的,也有下在衣物裏的,聽說還有將蠱毒磨成粉用指甲蓋直接彈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