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要複仇也得知道對象才行吧。
回想起剛才在許優優記憶裏那個看不見臉, 聲音也被處理過的男人,蘇霽陷入沉思。
難不成遊戲的意思是要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找出那個犯人?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蘇霽問許優優:“那個男人是誰?”
就見許優優抬起鮮血淋漓的臉龐, 張了張嘴。
她似乎說了一個名字,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竟然一點聲音也沒聽見。
“怎麼沒聲啊?”邵豐不解:“這到底咋回事啊?”
徐慧擰了擰眉,試圖想要通過許優優的唇語破解秘密, 但是仍舊無濟於事。哪怕看見了她的口型,但不知為何, 腦子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屏蔽了一般, 你明明感覺自己會知道答案, 但就是想不起來。
蘇霽見狀頓時沉默。
還真像他猜得那樣。遊戲對他們開啟了屏蔽機製。
按照以往的慣例, 他完全可以直接通過作為受害者的鬼魂獲得自己想要的訊息,但是現在,遊戲似乎通過了某種手段屏蔽了某些訊息,讓他們這些玩家無法從受害者那裏得到任何關於犯人的直接線索。
隻能說d+世界不愧是d+世界,越來越難了。
程旭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看來咱們得自己想辦法找出那個人了。”
徐慧歎了口氣,“線索太少了, 咱們隻知道是學校領導, 男性,別的一概不知。”
蘇霽沒有說話, 思忖了片刻,他問許優優:“你有他的地址嗎?又或者你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兒嗎?”
就見許優優點點頭又搖搖頭。
蘇霽:“你能寫下來嗎?”
許優優隨即掏出了筆在草稿本上寫了幾行字, 隨後撕下遞了過去。
蘇霽接過一看, 頓時沉默。
“…………”
“怎麼了這是?”
邵豐有些疑惑地伸頭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緊接著露出了跟蘇霽差不多的表情。
為什麼這紙上全都是亂碼啊摔!
程旭源推了推眼鏡,“看來, 遊戲對於線索的屏蔽機製並不隻有聲音,應該還有文字和影像。”
“竟然連一點機會都不給咱們……”邵豐有些懊惱地抓了下板寸頭,“接下來該怎麼辦?”
“隻是沒辦法直接獲得線索而已。”將那份草稿紙疊好,蘇霽淡聲道:“既然遊戲想要咱們繞一回遠路,那麼咱們就繞唄。反正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程旭源:“你已經有線索了?”
“倒也不是線索吧,但是有大概的解決辦法了。”
一聽這話,眾人麵麵相覷,“解決辦法?”
就見蘇霽笑了笑,抬眼看向不遠處趴在樹上變為實體的阿花。
邵豐:!!!
徐慧:!!!
程旭源:!!!
“她怎麼會在這裏?”
對於眼前這一條本該隻在上一個世界出現的千山寨守護神,三人一臉不解。
蘇霽十分淡定道:“因為我還欠她30隻烤乳豬。”
聽到這句話,對麵樹上的阿花倏地抬起頭:“我的烤乳豬呢?”
“在這兒。”
蘇霽笑眯眯地晃了晃從包裹裏掏出的那個能裝下各種東西的道具“乾坤袋”。
一解鎖道具,地上就出現了一堆真空包裝的烤乳豬。
看著麵前這一片高如小山的烤乳豬,三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程旭源更是不由驚歎:“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買了。”
蘇霽笑了笑:“做人得言而有信嘛。”
“屁!”
阿花非常不給麵子地拆台:“要不是我向士神提出仲裁申請,你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上哪兒找我的烤乳豬去?”
一聽這話,三人下意識地扭過頭看向蘇霽。
“是這樣嗎蘇霽/小蘇?”
卻見蘇霽臉不紅心不跳地轉移話題,“既然您已經拿到了您的烤乳豬了,那麼是不是能請您兌現白天答應我的諾言呢?”
就聽阿花輕哼一聲,“白天我問你要我幫你什麼忙,你卻告訴我先欠著。等你需要了再說,那個時候我就覺著不對。萬一你讓我幫你做違法亂紀的事怎麼辦?現在一看,還真就果然如我所想。”
說著,阿花看了一眼許優優,又閉上眼懶懶地躺了回去。
蘇霽笑意未改,“您要是不答應就算了,我們不過就是麻煩一點。就是這一車的冰淇淋……”
聽到冰淇淋三個字,阿花的蛇瞳倏地睜開。
“冰淇淋怎麼了?”
蘇霽笑了笑,“您都不願意幫忙,那冰淇淋自然是沒有了呀。”
一聽到冰淇淋沒有了,阿花連忙豎起身子,整條蛇由原先懶洋洋的狀態變得極具攻擊性。
然而蘇霽卻仍舊十分淡定:“您可別嫌我說話難聽。咱們國家信神可不像人老外把神看做是偶像是唯一。絕大多數人都是本著實用士義的原則信神的。”
“大家求神拜佛獻上香火和貢品十之八九都是心有所求。我當然也一樣。”
“既然您都不能給我帶來幫助,那我為什麼要給您冰淇淋?您又不是我親生的。”
邵豐:!!!
徐慧:!!!
程旭源更是驚呆了。
蘇霽你要不要這麼猛?竟然對神級npc說這種話!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阿花頓時炸鱗了。
“你說什麼?!”
看著眼前驟然膨脹的蛇神,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邵豐忙拉了拉蘇霽的衣袖,小聲勸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然而蘇霽卻依舊無畏無懼,“我說的都是實話,做生意都還要權衡利弊呢。”
就見他目光定定地迎上蛇瞳,“反正烤乳豬我已經答應給您了,雙方也兩清了。您要是願意幫忙,我也會如約給您一車冰淇淋,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您。咱們就此別過。”
眼前人的big膽可把邵豐他們嚇得夠嗆。
雖然蘇霽的話沒毛病,但那也得看對象啊。
這話對人說問題不大,可他們現在麵對的是條蛇啊!還是一條蛇神!
他難道就不怕它發怒把他們都一口吞了嗎?
就在邵豐戰戰兢兢地把目光投注到對麵的阿花身上時,隻見眼前的大蛇眯了眯金黃的豎瞳。半晌,回縮了炸開的鱗片,慢悠悠地又躺回了原處。
阿花吐了吐蛇信,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比之剛才,眼前蛇的態度明顯軟化不少。
有戲。
蘇霽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了那張草稿紙:“阿花大人,我不識字,需要您幫我看一下這紙上寫著什麼內容。”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刹那,幾人麵麵相覷。原來蘇霽所說的解決辦法竟然是這個。